刺骨的寒意和瀕死的窒息感似乎還殘存在身體內,我蒼白著臉,牙關輕輕顫動,一言不發地望著鏡子里鮮嫩的臉龐,盤算著怎么弄死李墨白。
我知道他會在今日來提親。
大張旗鼓,弄得人盡皆知。
人人都說,新科狀元對相府小姐一見鐘情,乃天賜良緣。
實際上,他一見傾心的是我身邊的丫鬟驚鵲。
李墨白同我南家,有著七拐八拐的親戚關系,故此上京趕考期間,借住在相府。
我爹惜才,以禮相待。
長兄亦同我提過他,說他有狀元之才。
驚鵲起了心思,冒充我的身份,三番四次接近他。
兩人很快墜入愛河,甚至弄出了孩子。
我對李墨白沒什么情意,但知曉這是門好婚事。
年輕的狀元,本身就有才干,加上我爹保駕護航,必定前途無量。
兼之家境貧寒,家中只有一老母,無論哪方便都需要仰仗相府,沒人敢給我氣受。
所以爹娘問我時,我同意了這門親事。
然而這回,母親身邊的陳嬤嬤尋我時,卻是說:「李公子求娶小姐身邊的驚鵲丫頭,夫人讓小姐自個兒拿主意。」
我立刻知道李墨白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