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繡看著陸川澤,故作意外。
“你怎么來了?”
她又看向宋念昔,視線在兩人間徘徊。
陸川澤神色有些不自然,步伐僵硬地往前走。
“我那個戰友讓我給宋同志拿了點衛生巾過來,他們說現在女性都流行用這種東西,我順便給你也買了一些。”
說著,他從袋子里拿出一包衛生巾遞給宋念昔,剩下的全都塞給了江毓繡。
宋念昔臉色微變,但還是強擠出一抹笑。
“是啊江醫生,我們新時代的女性現在都用衛生巾,不用再拿紙或者布墊著了,你應該還沒用過吧?”
江毓繡看著他們拙劣的演技,只覺可笑。
陸川澤是把自己當做傻子嗎?
還是說,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會不會生氣?
她深吸一口氣,懶得戳穿也懶得應付。
反正再過幾天,自己就要離開了。
沒人搭理宋念昔,她看向陸川澤,卻看到男人滿心滿眼都只有江毓繡。
頓時,她眼眶不禁紅了幾分,拿著江毓繡給自己開的單子起身。
“剛剛謝謝江醫生的提醒,晚上回去我就跟我男人說讓他先忍忍,最近別和我睡了,實在想就回去和他的未婚妻睡去!”
說完,她怨念地看了陸川澤一眼,隨即離開診室。
陸川澤看都沒看她一眼,一直看著江毓繡,聲音也帶著小心翼翼。
“宋同志和我那個戰友比較熟,我今天來衛生院找你,戰友才托我給宋同志帶東西,你沒誤會吧?”
江毓繡在心底冷笑。
自己什么都沒說,他就那么急著自證清白。
是太心虛了嗎?
江毓繡看著他,笑了笑:“我沒誤會,你放心吧。”
畢竟,他和宋念昔之間的事情是事實。
不是誤會。
陸川澤以為她是相信了自己的說辭,頓時松了口氣。
他又忍不住問:“你之前不是在外科嗎?什么時候來婦科看病了?”
江毓繡一怔。
衛生院人手不夠,自己過年前就調來婦科上班了,那時候自己還和他說過,現在他卻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所以毫不在意?
可他為什么又總能無時無刻上演一副深情人設的戲碼?
看到門外等候的病人,江毓繡對陸川澤下達了逐客令。
“今天是最后一天班,外面還有病人等著,你先走吧。”
陸川澤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點了頭。
“好,那你先上班,我在外面等你。”
江毓繡看著他走出去,腰桿筆直的坐在走廊長椅上,一絲不茍,軍人風范一覽無余。
但只一眼,她就收回視線,再沒看過他。
下班時間,江毓繡從診室出來。
走廊上卻不見了陸川澤。
她沒太在意,準備獨自一人回家。
在走廊拐角處,卻聽到角落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明知今天坐診的是她,為什么還要找她來看病?”
江毓繡忍不住探頭看過去,陸川澤正在質問宋念昔今天下午的事情。
宋念昔咬了咬唇,楚楚可憐:“你怕什么?是怕她發現嗎?”
“你既然怕,那就不要管我了。”
說完,她扭頭就走。
但下一瞬,陸川澤就從從后面抱住了她。
“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