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傾頭皮發(fā)麻,但卻硬撐著,她咬了咬牙,繼續(xù)說道:“我的確是曾愛慕宸王那樣的翩翩少年,因為他溫潤如玉,善解人意,從不曾對我如此唳色,讓我害怕過,也是我夢寐以求的貼心人?!?p>
“可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哪個女子希望自己以后的丈夫動不動黑著一張臉,要敬他、懼他、畏他,這根本就不是夫妻,這是仇……唔……”
他忍著極大的耐性和怒火,想聽聽她的心里話,如今聽到了,卻比萬箭刺他的心還痛。
他決定還是不要聽……
裴玄低下頭,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唇,粗重的輾轉(zhuǎn)壓過。
蘇婉傾掙扎,推他,手上的紗布一下子染上了鮮血,印在他暗黑色的蟒袍上。
但她絲毫感覺不到傷處的痛。
她的空氣里都是他的氣息,熟悉又令人心酸。
而他,也仿佛要把她吞了,一遍一遍的深吻下去……
掠奪了她所有的空氣,讓她無力再去掙扎推開他。
不知過了多久……
裴玄放開了她的唇瓣,將她摟緊在懷里,俊美的側(cè)顏貼在了她的耳鬢。
而他的眉宇卻緊鎖著。
懷里的嬌人也同樣抱緊他,窩在他懷里放聲大哭。
她哭,她前世對不起他,她想償還,卻又不知該如何對他,才能讓他心里好受一些。
而他,卻以為她不愿意與他親近,她厭惡他。
馬車到了宮門,窗外的人小心翼翼的喚道:“太子殿下,到宮門了?!?p>
蘇婉傾擦拭眼淚,慢慢的收了抽泣聲,妥協(xié)的窩在他懷里等著他安排自己的去處。
然而,裴玄突然松開她,將她放到了一旁的位置,站起身道:“送蘇姑娘回蘇家?!?p>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馬車。
蘇婉傾坐在馬車?yán)铮苏?p>
他放了她!
可她為什么一點(diǎn)都開心不起來……
她看了看空蕩蕩的馬車,下意識的抬起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的身子,眼淚無聲的落下:裴玄,我會回來的,我不會再辜負(fù)你……
馬車到了蘇家。
蘇婉傾剛從馬車下來,宸王府的馬車就停在了她身旁。
福喜看到宸王府的馬車時,心頭一緊:“小姐,是宸王殿下的馬車。”
蘇婉傾眼眸一沉道:“我知道。”
那頭,裴宸很快從馬車?yán)锵聛恚┲簧戆滓?,面如冠玉,風(fēng)度翩翩,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飽腹詩香的氣息。
蘇婉傾想起了一句話:衣冠禽獸!
裴宸看到蘇婉傾出現(xiàn)在蘇家,頓時眉眼染開了笑意,走向蘇婉傾:“嬌嬌……”
蘇婉傾向他行禮:“臣女見過宸王殿下?!?p>
“嬌嬌,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客套,快起來?!彼殖咔傲艘徊?,抬手正欲虛托她的手肘。
蘇婉傾先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往后退了幾步,一臉淡漠疏離的說:“宸王殿下,臣女的閨名只有父母親人及最親密夫君喚得,宸王如此喚臣女閨名,實在不妥?!?p>
人來人往的老百姓,停下了腳步。
想看看未來的太子妃是不是真的跟宸王殿下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