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為了我的好妹妹星光坦途,陷害我被關了三天。
愛了他十年的心突然就死了。
春晚可以不去,男人也可以再換一個。
拘留所的生活并不太好,我沒有藥,硬扛了三天。
出來時,頭重腳輕。
正想打電話給經紀人,卻不想長槍短炮的鏡頭突然懟到了我面前。
早就蹲守的記者一窩蜂涌到我面前,問題刁鉆又刻薄。
「聽說林大影后是因為違反城市規定燃放煙花被抓,為什么非要在春晚前一天做這么蠢的事?」
「這次春晚臨時撤檔,是您同胞妹妹林雅雅頂上,國民熱度迅速攀升,本該屬于您的代言也歸給妹妹,請問您是否會有不甘心?」
……
我掃了一圈他們的話筒歸屬公司,無一例外都和賀州有關系。
本就繃緊的心更是揪得難受。
相戀十年,他對我了如指掌,有的是辦法讓我難堪。
我疲憊地想躲開鏡頭,呼吸愈發不暢快。
一輛黑色庫里南吸走了記者的注意力。
賀州身著羊毛大衣,修長的腿邁到我身邊,語氣冷淡。
「以后別再做這種傻事就行了,你作為公眾人物,現在當著媒體道個歉吧。」
可能是冷風吹得眼睛痛,我看向他時,眼圈已經紅了。
該道歉的怎么可能是我?
林雅雅從副駕駛蹦下來,三兩并做過來拉我。
「姐姐,你可算出獄了,這三天我可急壞了!」
「我交了好大一筆保釋金,不lv然你還得多待幾天,都趕不上熱乎的年味了。」
她的茶言茶語更是激起了我的抑郁癥發作。
我喘著氣,下意識就推開了她。
賀州眼疾手快扶住她,冷下眉頭呵斥我。
「雅雅替你頂上了春晚節目,你得好好感謝她,別又耍小性子亂針對她。」
記者更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大瓜,問我是不是經常在家欺負林雅雅。
林雅雅雖然處在替我掩護,可句句都在造謠我。
他們倆的雙簧戲成功把我塑造成了一個小心眼的心機女。
偏偏這些記者都是賀州旗下的,哪怕我解釋,后期也會被刪減。
我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說什么都沒人信啊。
我不顧眾人目光,跌跌撞撞往車里爬。
再多待一秒,我可能就會做出些傷害人的舉動。
賀州仿佛是覺得丟臉,硬拉著我要去道歉。
「我犯病了。」
我蜷在后座沙發。
只要他不介意,我也可以讓全網看見我是如何發病的。
他好看的眉頭蹙得更深,咬牙切齒丟下了一句。
「你又裝病。」
是了,我的重度診斷報告就在茶幾上,但他從來不會相信。
他們兩在鏡頭前做出了體面的回答。
記者見風使舵地開始夸林雅雅心地善良。
總算,能逃離這個地方了。
路上,林雅雅不停地向我炫耀這三天里賀州是如何關照她,她又是如何搶走了我的資源。
賀州始終噙著笑意在聽。
我叫住他:「麻煩路邊停個車。」
他不解地回頭,皺起的眉頭似乎又要責怪我亂發瘋。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