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讓我回去?”
聞瀾萱定睛看向方建軍,他頭搖得像撥浪鼓。
“當(dāng)然想,爹做夢都想我的寶貝女兒回家,不止我們,你的哥哥們也都盼著你回家呢,”
聞言聞瀾萱嘴角微勾,心情似乎還不錯。
“我在聞家不會待太久。”
這句話,讓夫妻二人更是激動不已。
激動過后,姚素芳握住聞瀾萱的手,“萱萱,聞家人對你不好嗎?是不是那個剛?cè)嘶厝サ墓媚锲圬撃悖俊?/p>
聞瀾萱搖搖頭,“我感激聞家父母,他們沒有虧待過我,但有些緣分該了結(jié)就必須了結(jié),不然傷害的是所有人。”
雖然不清楚女兒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女兒不想在聞家待,她當(dāng)然舉雙手歡迎她的寶貝回家。
“那萱萱,我和你爹在這里待一段時間,等你一起回去!”
聞瀾萱搖搖頭,她也不確定還要在聞家待多久,
“你們先回去,等我和聞家做個了斷,我會去找你們。”
姚素芳看了看方建國,兩人點了點頭,他們先回去把閨女的住處收拾好,等她回家就能舒舒服服的住。
聞瀾萱去單位請了半天假,然后帶著方家父母去了國營飯店。
聞瀾萱要付錢,被方建軍搶了先。
“你放心,這些年爹娘存了些錢,請我女兒吃一頓飯是足夠的”
飯后把夫妻二人送上了火車,等兩人在座位上坐好,火車快要開動時,姚素芳從窗口把一個布包遞了出來。
“萱萱,娘忘了把這個給你了,不值錢,但這是爹娘的一份心意,你回去再打開,”
聞瀾萱點了點頭,把布包接了過來,放到了口袋里。
揮手跟兩人告別,心里竟有些酸澀。
晚飯過后,聞瀾萱洗漱完,收拾衣服的時候,想起了口袋里的東西。
她打開了布包,一層包著一層,里面是一個精致的月牙玉墜。
這年頭這東西確實不適合正大光明拿出來。
捏著玉墜,手指輕捻,這色澤,這水頭,是個好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捏著的玉佩有點發(fā)熱,她繼續(xù)揉搓,玉佩越來越燙。
有點被嚇到,手猛的甩了出去,玉佩掉到了床上沒事,她的右手卻狠狠撞到了桌角,桌子是新做的,菱角分明,竟然把她的手背劃出一條血痕。
左手托起右手,緩了將近一分鐘,疼痛感才淡下去。
這親娘送的是個這是個火爐吧,怪不得要包的一層又一層。
如果姚素芳聽到,一定會解釋,玉佩就是平常的玉佩,因為太珍貴,怕弄碎了,才層層包裹。
聞瀾萱重新拿起床上的玉佩,已經(jīng)沒有了灼熱感。
真是奇了怪了!
又翻來覆去,仔仔細細查看玉佩。
沒注意到,手指上沾染了右手背上的血,血碰到玉佩,就被玉佩盡數(shù)吸收。
在聞瀾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帶到了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
關(guān)鍵是,明明是晚上,這里卻明亮如白晝。
一望無際的黑土地,即使沒種過田,也能看得出這些土地很是肥沃。
長長的溪流,不知道流向何處,只能說這里實在太寬廣了,
也不知道這是哪里,自己該怎么回去呢?
心里剛有這個想法,睜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
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聞瀾萱在心里想著剛才的地方,轉(zhuǎn)瞬就真的來到了溪流旁邊。
就這樣進進出出好幾次,她確定了,這個玉佩內(nèi)是一個空間,她不確定自己是怎么觸發(fā)的,反正這東西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別人休想打它的主意。
把玉墜掛到了脖子上,還是太扎眼了,要是這能隱形就好了。
剛說完就感覺胸口一燙,玉佩連帶著掛繩都不見了,只在那里留下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月牙印記。
聞瀾萱在心里吶喊,真是甚合我意呀!
看了下手表,已經(jīng)九點了,關(guān)燈上床,再次進入了空間。
這無邊的黑土地真是浪費了,自己的慢慢把它們都種上植物。
聽著潺潺的流水聲,心在這一刻異常平靜。
蹲在溪邊,捧起一捧水,嘗了一口,甘甜無比。
這地方空氣清新,環(huán)境優(yōu)美,建一座房子偶爾住在這里,貌似很不錯。
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身后出現(xiàn)了一座精致的兩層小樓,
她抬腳進門,里面的結(jié)構(gòu)跟聞家房子的差不多,屋內(nèi)家具齊全,每一件物品都精致華麗,倒是很像自己夢里出現(xiàn)過的房子。
看來空間是用自己意念進行操控的,那以后自己在空間種地倒是不用費勁了。
在空間里差不多待了半個小時,出來一看手表,外面也就過去三四分鐘。
空間里的時間流速和外界差不多是十比一,
聞瀾萱興奮之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不疼了,左手輕撫,細膩光滑,傷口呢?
她確定自己晚上手是真的磕破了,難道是空間里的溪水有問題?
下次再去測試一下。
心里像有只小兔子在蹦跶,根本睡不著,她覺得自己能進去空間,那能不能把外界的東西放入空間呢?
手放到桌上,心里默念收,桌子就不見了,用意念感知,把它放到空間的房子里,竟然成功了!
把桌子重新移了出來,畢竟這么個大件不見了,誰來她房間找她,肯定會發(fā)覺少了東西。
她把自己存的的錢票,首飾,還有一部分衣服收進空間的房子里,以后把東西放進空間,也不怕被偷了。
還有空間的田地,她預(yù)感未來的日子全都是美好。
一大早碰到找茬的聞秀秀,她聞瀾萱也難得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嚇得聞秀秀一整天都提心吊膽,怕聞瀾萱是在算計她什么。
鄭北蕭帶著一隊人,下了火車,確定目標,部署好一切,幾天過去了,目標人物都沒有動作,讓手下人繼續(xù)緊盯,有情況就趕緊通知他,不要打草驚蛇。
安排好一系列事情,跟隊友打了招呼,匆忙回家。
回到家免不了被親媽嘮叨著要給他介紹對象。
“媽,你就別操心了,沒遇到喜歡的人,我寧愿單身一輩子!”
“你是要氣死我啊,你馬上就二十三了,這幾年你回來了幾次啊?每次待幾分鐘就走,你看我們這一片,跟你同歲那幾個可都結(jié)婚生子了,媽怕你下次回來又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數(shù),”
“有啥數(shù)啊,部隊里一群老爺們,我不幫你操心,你啥時候才能找到媳婦。”
“這次聽媽的,我打電話給幾個姐妹,讓她們把家里姑娘帶過來,跟你見見面,看有沒有合眼緣的。”
“媽,我這次是有任務(wù)呢,回來看看你和爸,我待不了多長時間!”
鄭母恨鐵不成鋼,“我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鄭北蕭無奈開口,“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我爭取下次回來給你帶個兒媳婦”
一聽這話,鄭母就興奮起來“是護士還是文工團的啊?你們部隊也就這些部門有女的,”
“媽,你別問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好好,我還怕你孤獨終老呢,從小冷心冷情,聞家那閨女多漂亮,小時候追在你屁股后面,你都看不上,也不知道你能找個啥樣的”
說到聞瀾萱,聞母有些遺憾,“我其實挺喜歡聞家那丫頭,打小就長得俊,以前我還打趣跟聞家結(jié)親,奈何你這家伙沒那心思。那丫頭如今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白凈凈,待人還特別有禮貌呢,這么好的姑娘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家的小伙子!”
鄭北蕭腦子里浮現(xiàn)一張可愛的笑臉。
雖然自己總是冷臉對她,說她是煩人精,小姑娘還是不厭其煩甜甜叫自己北蕭哥哥。
其實這些年她寫的信,他其實都讀了,邊讀信邊幻想小丫頭以什么樣的表情講述那些事情,從每一封信去了結(jié)她。
只是四年不見,當(dāng)年的小丫頭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子,應(yīng)該跟小時候一樣可愛吧,不知道她再見到自己會是什么表情。
鄭母做飯的時間,鄭北蕭走到門口,看向聞家的院子,
時間還早,也不知道小姑娘幾點上班。
就在這時,聞家院子出來兩個人,鄭北蕭下意識掩藏了身形。
看到一個年輕女孩騎著自行車出門,說了聲“媽,我先走啦!”
是她吧!
鄭北蕭不由自主跟著那道身影到了大街上。
小姑娘騎車技術(shù)不太熟練,看著有點讓人擔(dān)心,剛到一個街口,對面一輛車過來,那道身影扶著車把開始左搖右晃。
鄭北蕭緊趕慢趕跑過去,對方還是摔在了地上。
前面的吵鬧吸引了聞瀾萱的目光。
震驚地看著那張帥氣的臉,她不會認錯的,
只是不等她喊出北蕭哥哥,就見對方快步到了聞秀秀身邊。
溫柔地把人攙扶起來,還揉了揉聞秀秀的頭,聲音磁性悅耳“怎么還是這么慌里慌張!”
聞瀾萱聲音卡在了喉嚨,這么溫柔的人是北蕭哥哥?聽他的意思,他和聞秀秀以前就認識?
原來他對自己不耐煩是真的討厭自己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人群的,想著自己寫的四年的情書,北蕭哥哥收到信,肯定不耐煩地直接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