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婚禮那天被葉瑤和顧斯年羞辱之后,我就和他們斷了聯(lián)系。
后來聽說葉瑤懷孕了,顧斯年大喜,把她送到新西蘭安心養(yǎng)胎。
但顧斯年公司忙,分身乏術(shù),無法經(jīng)常去看她。
葉瑤索性在新西蘭住到做完月子,然后才回國。
據(jù)說他倆一直都在高調(diào)秀恩愛。
我沉浸在喪子之痛中,整夜整夜失眠的時候。
而蘇澤卻一次次以出差為借口,飛往新西蘭,去照顧他的白月光葉瑤。
手機里記錄著無數(shù)張充斥著幸福的照片。
他會給她做可口的飯菜,幫她洗衣服,陪她散步聊天。
哪怕手指被燙了一個泡,也只會憨厚地笑笑,說沒關(guān)系。
看著那些照片,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平日里高傲冷漠的蘇澤。
更不敢相信,這是和我同床共枕七年的丈夫。
其實,只要用心去查,就能知道。
這些年,蘇澤每天都會和葉瑤聊微信,從未間斷。
曾經(jīng),我多么希望能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
如今,我真看到了,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這樣局外人的身份。
當我看到蘇澤寫下那句--
「只要能讓瑤瑤幸福,把你的孩子給她又怎樣?」
我的情緒徹底崩潰,七年來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般浮現(xiàn)。
我流著眼淚,顫抖著手,聯(lián)系了律師朋友,讓他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
同時,我打算接受之前拒絕的那份工作,去地球另一端角的冰島。
那里,應(yīng)該不會有傷心吧。
第二天早上,蘇澤醒來,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醒了。
他一如既往地過來抱我,吻我的臉頰。
「昨晚加班太晚,沒能陪你,抱歉?!?/p>
「今晚下班早點回來,我們一起陪媽媽過生日,好嗎?」
以前,我很吃這一套,他一賣慘,我就覺得自己不夠體貼,不夠包容。
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他安撫我的說辭罷了。
想到昨晚他還去照顧葉瑤,今天又回來跟我演戲,我只覺得一陣惡心。
我下床,去律所拿到了離婚協(xié)議書。
朋友問我,是不是想好了。
我點點頭,目光堅定:「還有件事,我要找蘇澤幫忙?!?/p>
如果我想搶回自己的孩子,必須先做生物鑒定。
但小貝畢竟不是我直接生的,我沒有任何法律依據(jù)。
更何況,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歲了,也要參考她的個人意見。
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我能勝訴的前提下。
所以,我必須先找到蘇澤。
我去了醫(yī)院,值班護士看到我,有些驚訝:
「你是誰?蘇醫(yī)生他不在這里哦?!?/p>
「哦?他去哪兒了?」
護士一臉八卦,看向不遠處的辦公室:
「應(yīng)該是陪家屬去了吧,喏,你看,那就是蘇太太,長得可真美呀!難怪蘇醫(yī)生那么喜歡,天天帶在身邊。」
另一個護士也忍不住插嘴:
「不僅美,而且氣質(zhì)超好!不像某些女人,只知道纏著男人,恬不知恥?!?/p>
「對啊,還有他們的女兒,簡直像個洋娃娃,超可愛!」
她們眼神鄙夷,故意撞了我一下:
「你也是來找蘇醫(yī)生的?勸你死了這條心,他是有婦之夫,非常非常疼愛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不可能看得上你的?!?/p>
在她們眼里,我大概是個舔狗一樣的存在吧?
也對,蘇澤從不曾在外人面前承認我是他妻子,只說是遠方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