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銬上手銬推到廚房關了起來。
門口還有兩名持槍警察看守。
我看著宋建安一臉沉痛的和警察講述。
警察的臉上寫滿吃驚。
被警笛吸引來的村民們將門口圍的滿滿當當。
所有人都對我投來審視的目光。
“我就說老葉不該給一個女娃娃這么好的生活條件!養瘋了吧!”
“可憐老葉夫妻了,辛苦了一輩子,前段時間她媽媽還和我說等她工作再穩定一點,就能接他們去城里過好日子呢!”
“不會是現在嫌兩口子拖累她了,想要甩掉拖油瓶吧。”
直到警察提醒,他們才噤聲。
但臉上還都是對我的仇視,巴不得殺之后快。
我淡定巡視廚房,找到一盆忘記端出去的菜。
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我爸的手藝很好,還有些可惜以后吃不上了。
見我吃東西,村民們忍不住對我怒罵。
法醫正認真檢查現場做報告。
“男性死者,年齡五十歲上下,上半身連中十八刀,刀刀致命,可見下手之人兇殘,是帶著極大怨念動手的。”
我若有所思,看的還挺準。
但我的遺憾是,在我動手的時候。
我媽叫了我一聲,讓我沒有來得及多補兩刀。
不然怎么對得起他過去對我的好。
“女性死者,同樣五十歲上下,口吐白沫,身上氣息呈蒜臭味,無外傷,考慮農藥中毒致死。”
我忍不住給她鼓掌,實在是看的太準了。
我可是精心給她準備的農藥死法。
警察怒氣騰騰向我靠近。
“嫌疑人,您是否承認兩名死者是你殺的?”
我毫不在意大大咧咧擺手。
“是,需要我在他們身上刻下我的名字證明嗎?”
“我最大的遺憾。”
我巡視外面叫囂殺了我的村民,舔了舔上牙。
“就是沒放火把這些人都殺了。”
許是因為我眼底的惡毒,眾人驚的后退了幾步。
有和我媽關系好的嬸娘在替我媽惋惜。
“小芬還和我學納鞋底呢,想給這娃做雙鞋,沒想到…”
是啊,因為我皮膚嬌嫩。
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我媽親手做的。
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她眼睛都花了,只要我說喜歡她就高興。
每一次我離開家時,我都會收到一套新衣服或者鞋墊。
雷打不動的百元錢。
她滿是老繭的手慈愛的撫摸著我的頭。
“寧寧啊,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和爸爸媽媽說。”
“我們只有你一個孩子,都會保護你的。”
可惜,這樣溫暖的聲音。
我以后都沒有機會聽到了。
難過填滿了整個胸腔。
我委屈的想落淚。
可我還是覺得。
殺的好,暢快!
我被警察帶走時。
村民們將菜葉子,爛雞蛋往我身上砸。
幾個親近的嬸娘嚎啕大哭造孽。
村長戰戰巍巍的說要將我趕出村子。
宋建安也堅定說要和我取消婚約。
他作為第一見證人,也跟著到了警局。
警察第一時間給我做了檢查,確定我沒有精神疾病。
一位姓沈的警官,慧眼如炬凝眸看著我。
“葉冰寧女士,請問您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您的家人呢?”
我卻大咧咧的將腳伸到了審訊桌上,斜眼看他。
手銬發出叮當脆響。
“你有什么資格審判我,換你們最大的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