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秋欒兒,對嗎?”
祭司聲音從身后傳來,秋欒兒趕忙站起來行禮:“祭司大人......”
“無需拘禮。”洛伊湛藍色的眼眸清澈無比,冷漠的外表下又好似藏著極強的親和力。
讓人不自覺地放下戒心。
“叫我洛伊便好。”
秋欒兒眨眨眼睛,不明白這位祭司找自己干啥,乖乖叫道:“洛伊。”
洛伊沒有絲毫祭司的架子,如尋常人交流對話般說道:“你覺得,墨是個怎樣的人?”
墨?蛇君?
依稀記得蛇君的本名好像叫談墨來著。
“君上......人挺好的。”秋欒兒想了想,選了個折中的說法。
畢竟眼前這位一看就跟蛇君很熟,要是說兩句壞話傳蛇君耳朵里就完蛋了。
看出秋欒兒的顧忌,洛伊笑著說道:“放心,我不會告訴他我和你說過話。”
“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
我信你個鬼哦。
秋欒兒臉上笑嘻嘻,心里吐槽嘴上卻甜得很:“我真的覺得君上人挺好。”
情緒穩定,人長得還帥。
“好吧。”洛伊似乎沒了和秋欒兒說話的興致,臉上笑意淡了幾分,說道:“墨應該在找你了。”
“那我先走了。”秋欒兒行了個禮,轉身就走了。
洛伊看著秋欒兒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沒人比他更了解談墨。
豐神俊朗的外表下隱藏的是顆偏執占有欲極強的心。
看似沉靜冷漠,實際骨子里殺戮氣非常重。
旁邊面容略顯稚嫩的少年說道:“老師,這紅鸞星似乎與您預測的樣子并不相符。”
洛伊笑著敲了下徒弟腦袋,道:“神明尚會出錯,我又怎會料事如神?”
原以為能安撫談墨內心暴戾的雌性應該是位如水般柔和的雌性。
卻不料恰恰相反。
不管是從長相還是接觸下來的性格上看,這雌性明顯和柔和不搭邊。
反倒肆意張揚得很。
“那我們還要不要再撮合......”
“順其自然便好。”洛伊:“能說的師傅我可是都說了,就看某人如何決定了。”
“獸神大人既然安排他們相遇,就一定有祂的道理。”
......
秋欒兒回去的時候才被告知,蛇君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小雌性,君上說最近幾日都不用你侍奉了。”
“好吧。”秋欒兒不解,卻也不敢跑到蛇君面前質問。
自己只是眾多備選雌性之一,哪有膽子和資格去質問高高在上的王。
落差感總歸是有點的,奈何秋欒兒心大,壓根沒將這點難過放在心上。
樂呵呵地去廚房搜刮吃的去了。
“君上,那名叫秋欒兒的雌性并未表現出傷心之色,現在正在去廚房的路上。”
暗衛跪在地上,低頭報告,額角冷汗直冒。
去廚房干嘛,目的不言而喻。
啪——
琉璃杯發出清脆的響聲,碎了一地。
暗衛頭貼著地,而主位上的男人,臉色陰沉如水。
半晌,唇角勾起一抹獰笑:“好。”
好得很!
廚房干飯的秋欒兒只覺背后一涼,然后繼續埋頭苦吃。
就是說不愧是蛇君嚴選,這些雄獸的手藝擱現代怎么說也得是個幾星級的大廚。
心滿意足的吃飯,秋欒兒便打算回房間躺平,不料自己不找事總有事找自己。
“喲,這不是君上眼前的紅人嗎,怎么今天不在君上面前轉悠了?”
雌性嘲諷的語調傳入耳膜,秋欒兒尋聲望去,是個長相妖艷的碧蛇族雌性。
不說還好,一說秋欒兒心里就起了骨子無名火。
直接反懟道:“你有本事你去啊。”
雌性臉色難堪,秋欒兒卻是沒停下輸出:“我可不像是某人,我至少得意過。”
“某人恐怕連君上的臉都沒見過吧。”
“***!我讓你好看!”
雌性惱羞成怒,揮手朝秋欒兒面門襲來。
啪!
秋欒兒單手捏住雌性手腕,任憑雌性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放開我!”
“放開你?”秋欒兒嫣紅的唇瓣勾起,嘲弄道:“行啊。”
說罷,手下稍稍用力。
下一瞬,卡巴——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伴隨雌性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
秋欒兒松手后退,冷眼看著那名雌性地上痛苦的哀嚎。
神色冰冷的看向不遠處還在觀望的雌性,冷笑一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敢惹我,就要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
先是溪寧后是這個雌性,還真當她是以前的原主好欺負呢。
說完,秋欒兒不管其他雌性是何表情,撩起頭發瀟灑離去。
待遠離人群,秋欒兒氣勢瞬間萎靡,心里總有股說不出來的難受。
望著自己雙手,疑惑呢喃:“我力氣有那么大嗎?”
她剛才只是想嚇嚇那個雌性,沒想到真的把她手腕擰斷了。
話說這次總不會像之前打傷溪寧時一樣找她算賬吧。
“啊啊啊啊!煩死了!”秋欒兒心煩意亂,索性將被子往頭上一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窗外月明星稀,時不時傳來幾聲蟬鳴。
秋欒兒剛拖著昏沉的腦袋從床上做起,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扣扣扣——
秋欒兒頂著雞窩樣的腦袋打開門,菠蘿的聲音讓秋欒兒瞬間清醒了幾分。
“小雌性你怎么剛睡醒!?”
秋欒兒撓頭:“君上不用我侍奉,所以我就回來休息了。”
提起這事秋欒兒心里就賭的難受,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看。
焦急的菠蘿卻沒注意,自顧自說道:“現在用了!”
“小雌性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君上讓你服侍沐浴。”
秋欒兒兩眼一瞪:“你是不是聽錯了,君上叫的是不是別的雌性?”
下午剛讓自己最近不用侍奉,晚上就讓她去服侍沐浴。
這不是神經病嗎?
況且沐浴屬于很私人的一件事,之前秋欒兒服侍左右的時候也是不被允許進入的。
“沒聽錯!”菠蘿篤定道:“你是不是叫秋欒兒,雌性里面沒有重名的,就是你!”
秋欒兒迷迷糊糊的換完衣服,站在沐浴湯泉門口時,腦子還是蒙的。
直到身后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秋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