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景看著這條久違的訊息,瞳孔微縮。
他打開一看,只見信息寫著。
【老公,給我轉(zhuǎn)100萬美金,VISA卡尾號為6098。】
顧鈞景忘了,許蟬夏從不叫他老公。
也或許是從來沒有注意過……
他低頭看著這條要錢的訊息,冷笑,打字。
【許蟬夏,你消失這么多天,就是為了要錢?我以前還給你少了嗎?】
一秒,兩秒……
對面沒有回復(fù)。
他冷著臉再發(fā)過去一條。
【我可以給你錢,但你必須回家拿?!?p>
信息顯示發(fā)送成功后,顧鈞景面無表情地回到包廂。
包廂內(nèi)。
地產(chǎn)商二公子鄭釗見他回來,忍不住開口:“景哥,嫂子還沒回家,該不會是出事了吧?她不像是會大半個月不歸家的人,你要不要派幾個人去找找她?”
一旁喬瑩聽了鄭釗的提議,微微變了臉色。
這些天,她已經(jīng)以小嫂子在顧鈞景這些好朋友中自居了。
如果許蟬夏回來,自己不是又見不得光了?
顧鈞景喝了一口酒:“沒必要,她剛剛還發(fā)短信找我要錢?!?p>
他眉眼冷冽:“你還不了解許蟬夏嗎?她這種喝一桌烈酒都能面不改色的女人,怎么會有事?”
喬瑩聽聞此話,忽然覺得,顧鈞景也沒傳言中那么愛許蟬夏。
她柔聲說:“蟬夏師姐花了錢心情好了,就會回來了。鄭少就不要替景哥擔(dān)心了,外人會亂想的?!?p>
后面的一句話一出,鄭釗不好再多說什么。
而顧鈞景看著眼前年輕漂亮的喬瑩,柔順乖巧,從來不敢和自己鬧脾氣。
不像許蟬夏動不動就給自己擺臉色……
喬瑩雖然年輕,但非常會來事兒。
僅僅一晚,包廂里的公子哥們就都被她哄得心服口服。
不像許蟬夏,會不準(zhǔn)自己喝酒,弄的所有朋友都不開心。
今夜。
天公不作美,雷轟電掣下著暴雨。
回去的路上。
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幾乎要把傘掀翻,喬瑩先一步鉆進(jìn)黑色布蘭迪里。
“景哥,快來,雨要把你淋濕了?!?p>
顧鈞景看著這場景,眼前不合時宜地冒出了十多年前。
他剛從美國完成原始資本累積,錢全部投進(jìn)了顧氏集團(tuán)的前身。
許蟬夏不得不陪他住九龍城寨的公屋,但她每天都會去接他下班。
記得有一天,也下著雨,她舉著傘無聲向他傾斜。
“別淋濕,感冒了?!?p>
她在傘下?lián)P起笑臉,頰邊酒窩明顯。
當(dāng)時顧鈞景很愧疚,許蟬夏卻說:“景哥,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只要你答應(yīng)我,等你以后闖出一番事業(yè),你的房子、車子,都只能有我一個女主人就足夠了?!?p>
顧鈞景的心莫名很悶。
“景哥,你怎么了?”喬瑩的聲音,把顧鈞景拉回現(xiàn)實(shí)。
“可能是胃病犯了,沒事?!鳖欌x景坐進(jìn)車?yán)铮樕行┥n白。
喬瑩神情焦急:“景哥,我不知道你有胃病,要不然我一定幫你攔酒。”
顧鈞景聞言,突然有些好奇的問。
“喬瑩,如果我今天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你還會沒名沒分地跟著我嗎?”
喬瑩一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當(dāng)然。蟬夏師姐只是比我出生的早,和你先認(rèn)識,如果我先認(rèn)識你。我也會陪你到今天?!?p>
顧鈞景縱橫商場十多年,怎么會分不***話假話。
不過喬瑩確實(shí)比許蟬夏會說話……
他記得幾年前,同樣問過許蟬夏這個問題。
那時候,許蟬夏生了氣,說:“如果我陪你十幾年,還不能證明我的真心,那你就當(dāng)我是愛你的錢吧?!?p>
她許蟬夏連個乖話都不會說。
顧鈞景緩緩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
車窗外,暴雨還在下
顧鈞景讓人送喬瑩回淺水灣,自己獨(dú)自回了太平山頂。
這是他半個月來,第一次回來。
豪宅內(nèi),依舊漆黑一片。
他徑直走過花園。
卻在房門前,看到了一個撐著傘的熟悉背影。
也就是這一刻。
顧鈞景快步上前,一把握著了女人纖細(xì)的手腕。
“許蟬夏,你終于知道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