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司音扎了幾針陰差陽錯的好了?
虞夢雪只是愣怔了兩秒,就走了過去,將手放在薄妄川的后背上:“三哥,你……”
“滾開!”
在觸碰到的一瞬間,薄妄川幾乎是下意識躲開,緊皺著的眉傳遞出不悅的信號。
虞夢雪被嚇了一跳,立刻縮回了手,再看他依舊握著司音的手,心里生出濃烈的酸楚。
卻也只能關切的問:“你感覺好些了嗎?”
薄妄川捏了捏眉心,沒有回應她,而是看著還在為他把脈的司音,脖子上的淤痕似乎更嚴重了些。
他眸色如墨,收回了手,嗓音有些疲憊:“我沒事了,你去處理下脖子的傷痕。”
司音知道,他的病并非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點了頭。
虞夢雪一怔。
三哥是在關心司音。
她垂下眼簾,手不自覺的緊握,指甲掐疼了手掌心,好一會兒,才壓下心里的情緒,重新開口:“三哥,媽出事了。”
薄妄川站了起來,冷蹙著眉頭:“怎么不早說?什么事?”
虞夢雪被他凌冽的視線盯得心里難受極了,她之前都沒機會說啊……
“現(xiàn)在還不清楚,只是宇叔打電話來說在醫(yī)院。”
“你先過去,我馬上來。”
虞夢雪看了一眼一旁的司音,快步離去。
虞夢雪離開后,薄妄川站起身來,垂眸就看到司音正用棉簽處理脖頸的紅痕,本來不算太嚴重,但她的肌膚很白,紅痕顯得格外鮮艷。
“抱歉。”
司音怔了一下,倒也沒所謂:“你先去看你母親吧。”
薄妄川理了理領帶,走之前又看向她,語氣淡冷:“你的房間在我隔壁,等我處理好醫(yī)院那邊,回來退婚。”
這人還真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一會兒說聽父母的話,一會兒又答應退婚。
不過,能退婚固然是好的。
當即就點了頭:“好啊。”
薄妄川聽著她清脆幾乎不帶一絲猶豫的聲音,長眉不自覺的蹙了一下。
最好退婚時,能像她現(xiàn)在這樣干脆。
否則……
薄妄川收回目光,大步流星的離開。
蘇青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快步走了過來:“薄爺,醫(yī)院那已經派人過去打點了,院長說送去的比較及時,撿回來了一條命。”
薄妄川皺緊了眉:“知道她出去做什么嗎?”
時青恭敬的回道:“應該是不滿老爺子非要你娶徐家小姐的決定,跟老爺子吵架去了。”
出了別墅,時青為薄妄川打開車門。
薄妄川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只耳環(huán),耳墜是價值不菲的羊脂玉,看上去像是私人訂制,清麗脫俗,他習慣性用拇指輕輕摩挲了著耳墜。
“另一只耳環(huán),有下落了嗎?”
時青沉默了幾秒。
這個問題,薄爺已經問了五年了。
奈何,根本找不到耳環(huán)的主人。
時青恭敬的回答道:“珠寶界大亨那了解到,行業(yè)內沒有人生產過這種耳環(huán),應該是五年前那晚那個女孩自己手工制作的。”
薄妄川眸光沉了一下。
如此說來,就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他目光逐漸冰冷:“繼續(xù)查!”
隨后收起耳環(huán),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
醫(yī)院,病房內。
薄夫人手捂著胸口,順著氣,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你不知道,夢雪啊,我今天都看到我太奶了,是一個小仙女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我太奶面前把我給拉回來了。”
虞夢雪安撫著:“干媽,你這才剛好些,別說太多話,以后可不能一個人出門了。”
“不行,要說的。”薄夫人趕緊拉著她的手:“夢雪啊,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找找看,昨天在春棲路那邊救我的那個小仙女到底是誰,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虞夢雪點頭:“那是自然,我和三哥要當面好好謝謝她才是。”
說話間,薄妄川和蘇青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薄夫人趕緊招呼:“妄川,你來了,快,發(fā)動你霸總的能力,我要你十分鐘捏,把你的小嬌妻找出來。”
聞言,虞夢雪面色一僵。
薄妄川皺起了眉:“身子還沒好,嘴巴開始胡說了?”
薄夫人急了:“我這哪里是胡說,今天要不是那個小仙女,明天我的牌位可就放在薄家祠堂里了,俗話說,母債子償,更何況人家是救了我的命,再說了,人家那張臉蛋長得是天上有地下無的,讓你以身相許,那是你祖墳上冒了青煙。”
虞夢雪掐緊了指尖。
原來,干媽是要讓救她的女人和三哥結婚。
她輕咬了嘴唇,看向薄妄川。
薄妄川只覺得頭疼:“媽,我的婚事,你就別摻和了,今天爺爺已經派人將司音送過來了。”
“我不準!”薄夫人直接拒絕,又苦口婆心的說:“我聽說許家那兩口子剛認回了親生女兒,就急著把養(yǎng)女替嫁過來,沒安好心,這種人怎么能成為我的親家,再說了,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講究的是自由戀愛,娃娃親那些早就該廢了,你的婚事,不是你爺爺就說了算的。”
“既然是自由戀愛,你又為什么要我娶人家?”薄妄川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
薄夫人被說得一愣,直接和起了稀泥:“那不一樣的,這個小仙女我是見過的,膚白貌美,人美心善,錯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反正我不管,你就是把濱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媽,別把你寫言情小說的臺詞掛嘴邊,更何況,你身體也不好,就別寫了。”
薄夫人根本就是冥頑不靈:“是不是十分鐘不行?那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就要見到她。”
薄妄川聽著只覺得頭疼:“行了,我會找到她,好好感謝。”
薄夫人又提醒著:“要以身相許的哦。”
之后又想到了和許家的婚事:“要先想辦法讓你爺爺把跟許家的婚事退了。”
“好。”
本來他也有此意。
薄妄川起了身,看向虞夢雪:“好好照看我媽。”
薄妄川和蘇青走后,薄夫人這才八卦起來:“夢雪,你見到那位許家小姐了嗎?”
虞夢雪點頭,眸色一動:“她一來就想跟三哥住在一起,如果今天不是我突然因為你出事去找三哥,可能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言外之意,許家這位養(yǎng)女,不知檢點,不好打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