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領(lǐng)教村婦的婆母沒腦子,我自然不會站著隨她打,立時抓住了她打來的手腕。
“看來你的手也不想要了?”
我往下一甩,她摔在了身后三人身上,四人忙作一團。
婆母氣得大叫:“你竟敢如此對婆母!定讓我兒休了你!”
連兒還算有點腦子,輕聲點出眼下只有我能救他的寶貝兒子,真一百板子下去不死也殘了。
婆母回過味來,照常對著我頤指氣使:“安陽,你裝得溫柔賢淑便繼續(xù)裝下去。
“看在你為我們喬家延續(xù)香火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可不說與我兒聽。
“別忘了,你是如何哭著喊著求陛下賜婚才得償所愿嫁給了我兒。”
提這個,我可就更氣了。
十年前,季延堂成了新科狀元第一日,便在皇宮里故意偶遇了我,獻殷勤得惹人嫌。
我自然沒給他好眼色,也不知道我一母同胞的皇帝弟弟搭錯了哪條筋,竟然有意招他做駙馬。
我自然派了人去查,狠狠地查出點什么才好拒絕這樁婚事。
結(jié)果查的人沒回來,我卻被村婦奪了舍。
原來季延堂早已有了結(jié)發(fā)妻子,名喚喬君柔,他著急攀附權(quán)貴就一封休書打發(fā)了人家。
喬君柔萬念俱灰投了湖,被一個游方道士所救,用了邪術(shù)奪舍了我的身子。
可憐村婦,自小被規(guī)訓(xùn)出嫁從夫,都已經(jīng)是公主了,還一門心思相夫教子。
最后還是惡心我了。
想到這兒,我忽然被狠狠推了一把,頭犯了暈。
婆母得了手,冷哼了一聲,叉著腰中氣十足道:“來人!還不快送公主去京兆府接駙馬回府!”
連兒躲在婆母身后,被她往我這兒一推:“駙馬回不了府我拿你是問!”
連兒畏畏縮縮,哆嗦著說:“殿下,駙馬還等著您呢。”
此時我的心口越來越疼。
十年才醒來一次,誰知多久后我又會被奪舍。
我必須抓緊機會。
我冷瞥了眼連兒:“扶本宮上馬車,去接駙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