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已經(jīng)漸弱。
我故意放慢了腳步,可惜我到時,他還喘著氣。
季延堂保養(yǎng)得的確不錯,底子也好,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
連兒忙推開了行刑的侍衛(wèi):“公主殿下來了,你們還敢動手?”
季延堂瞧見了我,仿佛看到瘟神,張口就是:
“毒婦!我與清兒兩情相悅,你竟毀她容貌,斷她雙手雙腳,做成人彘,今日我便是死,也不須你來救!”
他說著,吐出了一口血水。
“毒婦!你有本事就打殺了我,我便是死心中也只有清兒一人!”
連兒護(hù)他的動作停滯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懷中的男子。
我心口的疼更甚了,她在疼。
我知道喬君柔不曾做過這事。
我猜測真正的毒婦大約是我的皇帝弟弟。
我看向監(jiān)看行刑的太監(jiān),他是皇帝弟弟的心腹,如今的太監(jiān)總管。
“楊公公,停下來作甚?”
楊公公原本猶疑不知如何開口,一聽這話挺了腰板:“將她拉開,打!”
季延堂震驚得無以復(fù)加,被打得一口口血水接著吐。
“***!毒婦......”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輕蔑地看著他。
“季延堂,看清楚了,本宮究竟是誰。”
他虛弱地抬起頭,不屑又痛恨的眼神忽然呆滯,突然變得懼怕。
我嫌棄地看了眼楊公公,他立刻喊道:“都沒吃飯嗎?打蒼蠅呢?”
幾板下來,季延堂身上已血肉模糊,疼得暈了過去。
我親自潑了他一杯冷茶,季延堂顫抖驚醒。
我冷笑了一聲:“你與喬君柔青梅竹馬,夫妻三年,怎會認(rèn)不出她?”
季延堂聲音發(fā)顫:“殿下......”
“喬君柔,你殺了我的翠兒,今日就用他的命來償吧。”
我看著季延堂,仿佛看一個死人,繼續(xù)說:
“記住,害死你的是喬,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