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尋舟這一晚灌了自己數(shù)不清的酒,一直到將自己徹底灌醉,不省人事。
等他醒來的時候,手正在沈晚寧死死地握在手中。
“你醒了?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沈晚寧聲音沙啞,慌亂地抱住他:“尋舟,你知不知道你嚇?biāo)牢伊耍繛槭裁匆饶敲炊嗑疲磕阋浅鍪铝宋以趺崔k?”
這時,沈晚寧的助理在一旁也擔(dān)憂開口:“姑爺,昨晚小姐發(fā)現(xiàn)你不在家,就開始到處找,一直到凌晨五點才在沙灘上找到你。
看你昏死過去,小姐急紅了眼,一路200時速就往醫(yī)院沖,途中還闖了好幾個紅燈,說要是你出事,自己也不活了,好在你只是喝多了......”
賀尋舟呆呆地看著沈晚寧,泛紅的雙眸,慘白的雙唇,還有那張憔悴不堪的臉,心不由地一顫。
她的擔(dān)心和慌亂都是真的,助理沒撒謊。
可就在這時,沈晚寧的手機響了,她起身走到窗邊接起,沒說兩句,便轉(zhuǎn)身看向賀尋舟:“尋舟,公司有點事,我需要去一趟。”
可賀尋舟知道,找她的是薄暮。
也許是剛剛助理那番話,讓他忽然想要忘記一切,只要......她還愛他,只要她依舊選擇他,那他就既往不咎。
于是,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委屈哀求:“晚寧,今晚可不可以陪我?我很難受。”
電話又響了起來,沈晚寧猶豫了片刻,小心掰開他的手:“抱歉,尋舟,這個事比較著急,但你放心,我會很快回來陪你的。”
說著,她低頭在他額頭親了一下,便急匆匆地走出病房。
賀尋舟癱倒在病床上,心里一片冰冷。
十分鐘后,薄暮發(fā)來了一張沈晚寧抱著他的照片,并配文:“晚寧在寶寶房間。”
賀尋舟垂眸,終于還是下床走到了沈風(fēng)的病房外。
還沒推門,就看到月光下,沈晚寧將薄暮抵在窗邊,衣服褪到一半,正扭著腰沉浸其中。
那瘋狂的模樣,他都不曾見過。
這時,薄暮抬眸,一邊摟著沈晚寧的脖子接吻,一邊直勾勾地看著他,眼里滿是挑釁。
賀尋舟呼吸一滯,只覺得涼意從腳底蔓上心頭,一點一點將他吞噬。
屋內(nèi)兩人恬不知恥的聲音,此起彼伏,充盈著他的耳朵。
他終于無法再忍受轉(zhuǎn)身逃也似地離開了醫(yī)院,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淚流滿面。
沈晚寧到底是怎么做到,上一秒還在對他關(guān)懷備至,而下一秒就能和姐夫在自己兒子的病房交纏......
認(rèn)識十多年來,他第一次看不懂這個女人。
深冬寒風(fēng)吹過,讓他由內(nèi)而外一片冰冷,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好友的電話。
“阿霖,五天后,我會和沈晚寧出海,你幫我安排一場假死。”
他知道,如果提離婚沈晚寧根本不會同意,那么唯一的選擇就是‘死亡’。
并且是當(dāng)著她的面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