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律師簡單的交流后,我又重新擬定了一份股份合同。
掛斷電話的那刻,沈念焦急地說道:“是合同出了什么問題嗎?”
眉心緊蹙,她就這樣怕和林深的合作受到影響?
“沒有,我只是交待下簽約的事項。”
沈念聽到這句話后,表情瞬間緩和,伸手遞來一杯溫熱的牛奶。
“趁熱喝吧,助眠的。”
之前每次我喝完很快就睡去,只是這次我并沒有喝將牛奶全部倒入洗手池。
躺在床上假裝自己進入沉睡,隨著我的呼吸均勻。
沈念偷偷從床底掏出一本厚厚的相冊。
里面全部都是林深從小到大的照片”。
有他們一起過生日的,有一起游泳的,也有一起上學的。
她癡戀的用手撫摸上照片上的輪廓,喃喃自語道:“阿深,現在的你幸福嗎?”
原來每次給我的牛奶里下藥只是為了讓自己每晚睡前能看一眼真正愛人的照片。
我輕輕翻動了下身子,沈念頓時將相冊壓到枕頭底下。
原本望向相冊的深情地眸子,在看向我的那刻帶著一絲厭惡與嫌棄。
朝著我的方向輕聲道:“要是躺在我身邊的是你該多好,阿深。”
這一句無疑就是在我的傷口灑鹽。
內心頓時一陣陣刺痛,酸澀彌漫心尖。
翌日清晨,趁沈念出去后我將床底下的箱子搬出。
箱子里全是沈念這些年給林深寫的信,整整一沓。
相冊里全是他和林深親密微笑的表情,而唯獨和我的結婚照卻被她剪了一半。
沈念竟惡毒的將照片的我下半身也剪去,嘲笑我的殘疾。
我翻開其中一本相冊只見從中掉落一張兒子的滿月照。
照片的背后卻寫著:“親愛的深,這是我們兒子100天紀念日。”
我緊緊將照片握在手里,直到指尖泛白。
還有林深帶著兒子坐摩天輪,一起劃船的照片。
這些年明里暗里,他們早就在私下見面,如同一家人。
翻開相冊的最后一頁,看到林深和沈念一起去參加兒子親子活動照片的那刻。
心仿佛被揪緊,照片里他們三人親密的靠在一起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才想起兒子的那句無心之話:“我想要林叔叔陪我一起去親子活動,林叔叔跑的快。”
原來兒子早就嫌棄我這個殘疾的爸爸,而我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幾乎自虐般的看著了這厚厚的一本相冊,久久不能釋懷。
在將相冊放回原處的那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顧宇,你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