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夜格外寒冷,窗外凜冽的北風呼呼刮個不停,玻璃都震得嗡嗡響。
大清早才貼好的蛇年吉祥窗花,已經被吹的不知所蹤。
還好爸爸有先見之明,提前找人加固好了門窗。
街道上滿是被風吹落的枯葉,十分蕭條,屋內開著暖氣,煮著水果紅酒,喜氣洋洋又讓人全身發暖。
爸媽性格安靜,親戚來往也很少,所以今年的年夜飯和往年一樣,都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小團圓。
電視里,劉德華賀歲的歌曲吵吵鬧鬧,恭喜發財的歌再一次如兒時那般響起。
爸媽都搶著在這個重要的時刻露一手,而我這個小手殘,則乖巧順從的在他們旁邊打打下手。
色澤金黃油潤的炸魚剛出鍋,就被爸爸迫不及待的淋上糖醋料汁。
媽媽則挽起袖子,開始準備下一道菜的食材,她將雞翅對半剪開,倒入料酒,小粉醬油抓拌均勻。
我拿起菜刀,準備開始切蔥燒雞翅需要用到的蔥姜蒜。
不遠處洗的干干凈凈的小蔥散發著淡淡蔥香,還不等我將蔥切好,手機就突兀的響了起來。
我接起電話,對面傳來男友許瞬略帶不耐煩的聲音:
“剛剛給你發短信怎么不看?我說我的車拋錨在半路,你現在開你們家的大G來哀牢山接我?!?/p>
我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鐘表,時間是下午的五點半,離聯歡晚會開始只有短短兩個半小時了。
“現在嗎?”
哀牢山距離市區一百多公里,現在開過去,高速加山路怎么都得兩小時才能到。
我的未婚夫許瞬,愛野外露營勝過熱愛生命,甚至連過年都約定好了和幾個朋友一起野外慶祝。
我放下手中的小蔥,將手上的水漬擦在圍裙上,認真拿出手機看起了導航:
“現在開過去最起碼也要八九點才能到了,你要不找找附近的酒店或者拖車廠?”
許瞬聽到我的拒絕,語氣更是不耐煩:
“我真的搞不懂,一點小事情都不愿意為我做,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未婚妻?”
不知為何,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我聽到許瞬的聲音心就會軟下來,甚至他提出再離譜的要求也會照做。
我想了想,還是不著痕跡的將聽筒聲音調小,轉身偷偷去拿了車子的鑰匙。
媽媽眼疾手快將我攔下,臉色冷了下來:
“林雨,大過年的,那小子叫你去你就去?他不知道你一個女生半夜開山路不安全嗎?”
我跟媽媽撒了撒嬌,十分無賴的為許瞬開脫:
“他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嘛,我去去就回來,況且他是我愛的人,我也不忍心放他一個人在外面受冷。”
媽媽雖然不愿,但也沒有繼續阻止,大門打開,眼前卻出現了一些類似彈幕的奇怪文字。
只見彈幕上醒目的劃過一行字:
“別去呀女配,越跟他接觸你戀愛腦越重。你未婚夫跟小青梅去露營,現在還設計害死你,霸占你家度過極寒末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