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廳里回蕩著各種的嘲笑聲,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蕭景焱的身上,好似今天的主角是他一樣,搞得一旁的靖鈺彤坐不下去了,雖說她也不喜歡對方,但再怎么說他還是她的老公,她多少也會因此覺得面子掛不住,怎樣也得攔著點。
“靖葉,你夠了沒有?你有完沒完,我們送什么禮物與你何干?”靖鈺彤話音剛落,蕭景焱便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說實話,這可是對方第1次為他說話。
“你說這沒關(guān)系?我也是靖家的一員,他對奶奶的壽辰這般敷衍,沒有半分上心,我怎么不能說他了,再說他沒錢可不代表你沒有錢,你倆可是夫妻,你怎么不幫幫你老公呢?”靖葉冷笑道。
這話一出,堵的靖鈺彤說不出話來,只能被氣的怒瞪著對方,畢竟她在靖家可沒有什么地位可言。
就在這時,蕭景焱忽然站了起來,他拿起了靖葉所帶來的茶葉,捏了一點放在鼻尖聞,然后道:“若我所看沒錯,這茶葉是新茶,送給奶奶當(dāng)禮物著實不妥,畢竟這里面含有對身體不好的有害物質(zhì),放置時間不足會使得有害物質(zhì)無法完全散去,會對身體產(chǎn)生很大的傷害,尤其是對老年人,同時這新茶是不存在舊茶的醇厚味道的,而這看起來更像仿制舊茶。”
他這話說完,全場靜悄悄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奶奶可沒有喝茶的習(xí)慣,怎么可能會出事呢?”靖葉慌張解釋,結(jié)果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
他急忙要辯解,可嘴還沒張便被蕭景焱插了話,“你在說什么?該不會你因為奶奶不經(jīng)常喝茶才故意買了好茶是嗎?就是因為奶奶不喝?”
說白了就是虛偽,靖葉一下子沒法淡定,但為了不丟臉?biāo)麖?qiáng)裝鎮(zhèn)定:“你在說什么胡話?就你一個上門女婿,整天無所事事的還能懂茶?”
他這話一出,這才拉回了在場人的思緒,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畢竟一個土包子怎么可能會懂得這般深奧的茶道呢?怕是好壞放跟前也只能靠聞來分辨吧。
當(dāng)即就有人認(rèn)為,蕭景焱是那自己拿不出手,反而還污蔑他人的小人,當(dāng)即又是無情的嘲諷。
對于此,蕭景焱十分淡定,因為他清楚這些,也懶得與他們多說,他對于茶道可謂算得上是專業(yè)人士,以前他可不窮。
突然,議論的聲音變小,大家都很是默契的朝后方看去。
“靖老太太好?!北娙似鹕?,一同打了招呼后,便畢恭畢敬的望著對方緩緩的走至中央。
靖老太太可是靖家唯一的掌權(quán)人,地位可見一斑。他們自然要十分尊敬。
“奶奶您來了,大家伙都為您準(zhǔn)備好了壽禮,不過......出了一點小插曲,這是靖葉帶來的茶,說是價格不菲,您快看看真假吧?!?/p>
不知為何,說話的靖鈺彤竟有一絲相信蕭景焱。
這話一出靖葉當(dāng)即慌的打顫,他雖清楚奶奶不怎么喝茶,但斷斷續(xù)續(xù)的也喝了幾十年,想必真假一看便能識別。
靖老太太對此來了興趣,便讓靖葉把茶遞了過去。
靖鈺彤記得蕭景焱說過的話,便在對方看茶的時候說了出來。
看到對方微皺起的眉頭,她以為喻天說對了,正準(zhǔn)備潑靖葉一盆冷水再獲得夸贊的時候,靖老太太的話直接潑了她一身透心涼。
“我看了,這是真茶,不知為何你會認(rèn)定它是假的?”
這話一出,在場人接連愣住。
蕭景焱有些疑惑,對方明明很懂茶道,應(yīng)該不會認(rèn)錯的,可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想去解釋一下,卻被狠狠打斷,一旁的靖葉愣的人都傻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難不成奶奶上年紀(jì)糊涂了?不管是不是,反正他算是得瑟起來了。
“看到?jīng)]有奶奶都說是真茶了,你還敢說我是假茶,分明是羨慕嫉妒恨,故意誹謗,我也不跟你計較那么多,跟我道歉!”
蕭景焱沒動彈。
“怎么,你是在質(zhì)疑我?還不去道歉?”靖老太太高聲喝斥。
對于此,蕭景焱好似看明白了對方的心里,不是沒有看出來,只是相較于外人,對方更愿意去護(hù)著她的孫子。
就在他愣神之際,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子便打在了他臉上,靖鈺彤極為憤怒道:“我就不應(yīng)該相信你的鬼話,太讓我丟人了?!?/p>
蕭景焱臉上多出一道丑陋的巴掌印,疼楚迅速蔓延他那半張臉,卻在看到對方淚眼朦朧委屈至極的模樣,頓時沒了脾氣,他清楚這一次他又給對方丟人了。
這幾年他過得不如意,對方同樣也背著諸多罵名和譏諷過日子,這些都是由他而起,他自然沒有任何理由能去埋怨對方。
于是,他走到跟前道了聲歉:“對不起,我錯了。”
靖葉越發(fā)得意,因為他清楚,靖老太太寧愿顛倒黑白,也不會幫著外人,于是乎,蕭景焱就沒有任何的威脅性,反倒還出了丑。
對此,蕭景焱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但是這樣子的結(jié)果對于靖鈺彤來說是十分扎心的。
她以為終于有一次揚(yáng)眉吐氣的時候,卻沒想到......雖然她慢慢的也想明白了其中原委,但又能怎么樣呢?到頭來丟人的不還是她嗎?
這終究還是她丟了人,臉面上掛不住,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欠了蕭景焱一巴掌。
“這一巴掌你隨時可以打回來。”
“即使只是一巴掌,我也不會虧欠了你,我們自然也不會走到最后的?!?/p>
靖鈺彤轉(zhuǎn)身要離去,卻突然被蕭景焱拉住:“我可以為你改變這一切,但希望你能夠留下來?!?/p>
聽到這話,靖鈺彤冷冰冰的勾唇一笑:“你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的,也不會有什么成就的?!?/p>
這一笑包含了她四年的苦楚。
眾人坐在一塊兒吃著午飯,突然有傭人走進(jìn)來說有人送來了一份禮,眾人疑惑,客人都來齊了,還有誰?
一群人紛紛議論,傭人趕忙解釋:“好像是蕭家的人送來的?!?/p>
聽到這話,眾人一愣,卻也沒把目光放在蕭景焱身上,畢竟蕭家跟他這個窮土包子有屁的關(guān)系?
“是嗎?那送來了什么?”
眾人對于蕭家根本沒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對于其突如其來的送禮,都紛紛好奇。
畢竟靖家在天海市可算不上一流的世家,怎么會有世家突然來送禮呢?
傭人把禮物拿出,眾人當(dāng)即驚的掉下了筷子都沒察覺。
禮物不僅貴重,數(shù)量還繁多,讓人不由眼前一熱。
翻開一看下面還鋪墊著大把鈔票。
這哪里是送壽禮呀,都趕得上是送出去的聘禮了。
先不說里面的金銀貴重玩意,光是這鈔票對于靖家而言,那就是夢幻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