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滑膩的觸感,讓我像是觸電般地抖了一下。
男友謝懷的嘴唇不斷游走,打趣地說道:
「怎么,才過個年就變得這么敏感?」
我不敢置信地撫摸了好幾次,才真的確定那不是我的幻覺。
那些鱗片下面,似乎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不斷吮吸、蠕動。
深入骨髓的癢,讓我的指甲死死摳進了皮膚里。
與此同時,一股寒意控制不住地往我身體里鉆。
奶奶說的話,是真的!
過完年要回城時,奶奶當著我的面,親手殺了那條她養了十年的大黑蛇。
那黑蛇平日里,被奶奶當作眼珠子一樣寶貝地養著。
光是雞崽、鴨崽,就不知道吃了多少。
黑蛇身子攤開,比人還高。
奶奶說要殺蛇的時候,我都震驚了。
可她一刀斬斷蛇頭,臉上沒有一絲憐憫。
「今年是蛇年,你的命也到頭了。」
奶奶剖開蛇腹,取出一顆血淋淋的蛇膽。
那蛇膽足有雞蛋大小,顏色漆黑如墨,上面還冒著熱氣。
「曉溪,你過來,把這枚蛇膽吃了!」
我連連擺手,死活不肯。
奶奶最后以死來威脅,我才硬著頭皮吞了下去。
一股股腥氣直沖天靈蓋,讓我不斷作嘔。
奶奶見我吞下蛇膽后,死死攥著我的手,語氣驚恐地說道:
「年過完了,它也回來了。
「吞下蛇膽后,一旦它出現,你的身上就會長出鱗片!」
……
我那時候只以為奶奶這是封建迷信,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民俗陋習。
加上急著趕車,沒有仔細聽她后面的話。
現在仔細回想,我隱約記得奶奶后面說過。
「長出鱗片后,你腦子里牢記一個字——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