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和哥哥落水，因為不會游泳差點(diǎn)死了，是鄰居家的小梅救了我們。
但是她落水后高燒不止，成了癡兒。
為了報恩，我從小一直保護(hù)她，長大后娶了她做媳婦.
村里人說，上海灘拉黃包車可以掙錢，還可以找找大夫幫小梅治病。
于是我把她交給哥哥嫂嫂，起身前往上海灘。
再次聽到小梅的消息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回到家的時候她已經(jīng)入土三天。
自那以后，每晚小梅都會入夢叫我離開。
1
“大石，你哥哥嫂嫂來信說小梅病死了，叫你回去。”帶我到上海灘的張叔急急忙忙的拿著一封信到我面前。
“不可能，小梅身體那么好，怎么可能生病。”我焦急的打開信封，看到哥哥熟悉的字跡，手微微顫抖。
“張叔，你幫我給領(lǐng)隊請假，我馬上回去。”
我拿上幾件換衣服，和這一年掙到的積蓄回了家。
到村口的時候，我看見很多面生的人。
她們跟在張財主的后面，拿著張財主家三年前去世的肺癆兒子的遺像。
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孩口中念念有詞。
【俏新娘，棺材躺，紅布嫁衣身上纏。鬼新郎，來拜堂，夫妻雙雙把家還。】
雖然有些奇怪，但現(xiàn)在重要的是回家看小梅。
家門口還掛著白色的布條，哥哥看見我就立馬迎了上來。
“石頭，你終于回來了，小梅她......”
沒等哥哥說完，我就看見屋子里小梅的遺像。
“對不起，小梅，都怪我，我不應(yīng)該留你一個人在家。”我抱著小梅的照片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嫂子端著飯進(jìn)來。
“嫂子，小梅被埋在哪里啊，我想去看看。”
“啊，小梅得了絕癥會傳染，石頭你還是別去了，到時候生病可不好了。”我沒有錯過嫂子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嫂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等嫂子講話，我哥哥走了進(jìn)來。
“我請了大師做法，小梅這病來的險惡，過幾天帶你去就是了，你現(xiàn)在去打破了陣法，讓小梅沒辦法到轉(zhuǎn)世到好人家。”
聽到大哥的話，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安安靜靜的吃飯。
“但是今晚咋要吃這紅色的米飯，一股子雞騷味。”飯桌上，我又開口。
似乎是被問的煩了，哥哥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
“大石，叫你好好吃飯你就好好吃飯，問東問西的，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這是大師說的要小蓮的丈夫吃幾天雞血飯，為了小蓮，你就忍忍。”
“知道了。”
只不過我每吃一口雞血飯，背后總傳來陣陣陰風(fēng)，吹的我好不自在。
晚上，我走進(jìn)我和小梅的房間，看到柜子旁邊，她給我納的鞋墊，紅了眼眶，思緒飄遠(yuǎn)。
“石頭哥，你為什么要走。”小梅拉著我的衣袖不肯松手。
本來昨晚把她哄睡著后，打算悄悄的走的，但是這姑娘一直拉著我的手不肯松，我只要輕微一動，她就醒來。
“小梅，哥哥要去外面掙錢，倒時候給你治病，還可以給你買新衣裳穿。”我有些無奈的揉著小梅的頭。
“石頭哥，我沒病，我也不想要新衣裳，我就想你陪著我。”
“小梅，聽話，你在家給哥納鞋墊好不好，等你納好，哥就回來了。”
小梅一直都很聽話，見我這樣說，也就妥協(xié)下來，我把她交給哥哥嫂嫂后就去上海灘拉黃包車了。
看著炕上沒做完的鞋墊，我后悔了，比起治病，我更希望小梅好好活著，如果我在家，小梅就不會生病了。
2
我枕頭著小梅的坐的鞋墊，睡著了。
在夢中我看見小梅在河的另外一端焦急的向我比劃，我有些看不懂，不過小梅為什么不和我說話呢，我真的好想她。
或許是感應(yīng)到我心中所想，河岸對面陸陸續(xù)續(xù)的傳來聲音。
“哥，飯......不......吃，不可以。”
說完這句話，小梅就不見了，睜開眼，已經(jīng)天亮了。
和昨天一樣，嫂子端上雞血染紅的米飯給我。
不能吃飯，小梅叫我別吃這個，為什么？
不管我用什么理由拒絕，哥哥和嫂子像是中了邪一般，非逼我吃完。
趁他們不注意，我跑去，茅坑幫剛剛吃完的飯摳吐了出來，回屋的時候聽到哥哥嫂子在講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大勇，石頭不會發(fā)現(xiàn)了吧。”
“發(fā)現(xiàn)什么，他從小就這樣，不愛吃早飯。”哥哥反駁道。
“還有七天成功，這可不能出了岔子，到時候不好交代。”
“你別操心了，做好飯就行。”
哥哥嫂嫂這是什么意思，小梅的死絕對有蹊蹺。
晚上做夢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變成了小梅，也不能完全這樣說，好像是我穿到小梅的身體里，但是不能控制她，身體還是小梅的。
入眼是小梅的手，這時候她正拿著針幫我納鞋墊。
“小梅，小梅，小梅！”大嫂的聲音很刺耳，最后一聲小梅是挨著耳朵吼的，我的耳朵陣陣耳鳴。
“你看這個死丫頭，不管你怎么喊她都不說話，煩死了，就知道納她的那個破鞋墊，你為啥要答應(yīng)你弟弟，幫她照顧這人啊，一點(diǎn)用都沒有。”大嫂不滿的聲音傳來。
原來大嫂這樣不喜歡小梅嗎？
沒過一會兒，耳朵上的刺痛感就傳了過來，是大嫂在扯小梅的耳朵，好疼啊，因為我在小梅的身體里，小梅痛，我也痛。
小梅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
等大嫂停止這一行為的時候，小梅伸手去捂耳朵，那雙手血淋淋的，莊稼人的手勁大，盡是把小梅的耳朵扯出血來。
我的好哥哥就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fā)。
沒一會兒，大嫂就趕著小梅去豬圈里面，指著豬盆。
“等豬吃完你再吃。”
“不吃，哥說要吃飯。”
“愛吃不吃，不吃你就餓死，我看你還能等到你的好哥哥不。”
似乎是受到了這句話的刺激。
小梅開始用手抓起豬食，一口一口的塞在嘴里。
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我的小梅居然被這樣對待，平時我都舍不得給她吃粗糧，都是調(diào)著精細(xì)的白面給她。
吃完后，小梅一個人走到河邊。
“哥哥說，要洗澡，要講衛(wèi)生。
小梅，不可以，不可以洗，無論我在腦海里如何的喊叫，小梅都無動于衷。
村里那幫老男人就跟在小梅身后，絕對不可以洗澡。
我控制不住小梅的身體，她開始脫衣服，小梅呆呆的，并不懂男人那樣子的眼神所表達(dá)出來的齷齪含義。
萬辛她們沒對小梅做什么，只是一直盯著小梅洗澡，等我醒來，我要這些王八羔子死。
小梅洗完澡后，徑直回了家，村里的那幫老光棍依舊跟著她。
一路尾隨著到了大嫂家。
3
“你們幾個干嘛。”哥哥看著小梅身后的一幫人，不高興的開口道。
“大勇，你看著石頭出去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我們幾個你也知道，嘿嘿，要不讓小梅陪陪我們。”
“趕緊滾，說些什么屁話，在這樣老子拿斧頭砍死你們幾個缺德玩意。”
“大勇，你這是做什么，我們又不是不給錢。”
“五文錢一次，中不中。”
哥哥的沉默讓我汗毛樹了起來。
這時候嫂子跑了出來。
“小梅雖然傻，但是漂亮的可不想話，七文錢一次。”
“成交。”
大哥，你快阻止他們啊，大哥。
就這樣三個老光棍進(jìn)到了嫂子家里面。
“小梅。我是你張叔啊，還記得我不。”
小梅一個人根本擋不住三個男人的力氣，他們開始扯小梅的衣裳。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靈魂開始脫離小梅的身體。
我離小梅越來越遠(yuǎn)，只能看到三個男人欺負(fù)她，嘴里講著污言穢語。
小梅，哥會為你報仇的，你等著。
醒來后，大嫂一如既往的端上紅色米飯，豬食都吃過了，這點(diǎn)東西又算什么。
我快速的在他們面前吃完，然后去，茅廁吐掉。
“石頭，你看這，你去上海灘也掙了不少錢吧，我們幫你照顧小梅這么久，你之前答應(yīng)的給我們幾塊大洋的事情，你看......”大嫂看見我從廁所里面出來之后，連忙攔住我。
“你們對小梅那么好，我自然是要好好報答的，大嫂，只不過我的錢在船上，過兩天你和我一起去取吧。”
“好嘞，我就說你發(fā)達(dá)了不會忘記我和你大哥的。”
我心底冷笑，已經(jīng)不想去看大嫂虛偽的嘴臉。
我拿著鋤頭出了門，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那三個老光棍，還省的我去找他們。
“喲，這不是石頭嗎？啥時候回來......這是啥東西。”
我一會揮手，向他們?nèi)鋈ヒ淮蟀衙运帲瑳]等他們說完，三人已經(jīng)昏倒在地。
我把他們一一綁起來后，用水潑醒他們。
“醒了？醒了我們就來算算賬。”我拿著手上的刀親親拍打著三人的臉。
“你干嘛啊，石頭，我們無冤無仇的，我可是你長輩，你居然這樣對我。”
“做了什么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泦幔苦牛俊蔽业哪_用力的踢著三人的胯下，一下又一下。
三人的求饒聲我也絲毫不在乎，又用刀割掉了他們那惡心人的玩意。
“想起來嗎？”我又問。
三人依舊不言語，痛的昏了過去，我拿著加了辣椒的水往他們身上到。
“石頭，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而且要不是你大嫂，我們也不會啊。”
“對啊，石頭，不止我們，還有其他人，你哥也參與了的。”
我知道嫂子會拿小梅掙錢，但我一直尊敬的哥哥居然也欺負(fù)小梅。
“小梅死了就死了，我們給你賠一個媳婦就是了，你放過我們吧。”
“哈哈哈哈，這就受不了，張叔，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嗯？喜歡看人洗澡是吧。”
話音剛落，張鐵柱的一雙眼睛就被我活生生摳了下來。
“用的那只手碰我的小梅，嗯？說話。”我大聲的吼著。
“不說話就都砍了。”
我特意用的鈍刀子，這樣才疼不是嗎？
三人都被我削成人彘，摳出雙眼，我才慢慢回家。
留他們在山里面喂狼。
4
這一晚，我沒有夢到小梅。
小梅，你是在怪我太狠心了嗎？
我只是幫你報仇而已，明明我在上海都找了個地方，就等你來，我還給你買了好多好多漂亮衣服。
沒事的小梅，等哥報完仇，就來陪你。
“來來來，石頭，快把飯吃了。”
“大嫂，我哥去哪里了？”我一邊吃著雞血飯，一邊問。
“你哥啊，他去找張財主了。”
我本想繼續(xù)問些東西，但大嫂卻開口問我什么時候給她錢。
“吃完飯就帶你去。”
我快速的吃完飯去廁所吐掉之后，帶著大嫂去到了碼頭邊。
那邊的小船是我特意找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