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哥哥仙魔有別,他以我的血脈為恥。
得知我對他有意后,更是對我厭惡至極。
為了換一方平安,他逼迫我成了魔族的人質(zhì)。
在他飛升成仙后,又帶眾弟子斬除妖魔,挖出魔教教主的心后,說要帶我離開。
“跟我回去,我會補償你。”
我絕望至極,心中對他只有恨。
“從你拋棄我時,我就沒有你這個哥哥了。”
“你殺了我的夫君,從此我們勢不兩立!”
原本熱鬧的魔都一片死寂,空氣中彌漫著血腥之氣。
四處都是妖魔的尸體,他們?nèi)妓涝谛尴芍说膭ο隆?/p>
這些妖魔,曾經(jīng)都是可憐之人,我是被五花大綁扔入魔都的,他們卻小心翼翼幫我解開了繩索。
我嫁給魔教教主玄墨后,他們更是對我敬愛有加。
而現(xiàn)在,他們的殘骸堆滿魔都,再也沒有昔日的歡聲笑語。
“夫人,您趕快離開這里吧,教主吩咐過,無論如何都要護你周全。”
瞎了一只眼的小妖,看起來模樣猙獰,聲音卻清澈好聽。
我搖了搖頭,不愿離開。
他勸我道,“魔都如今已經(jīng)成了廢墟,那些修仙之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您可是仙尊褚清弈的親妹妹啊,他不會對你趕盡殺絕的。”
“我不離開,我要找到玄墨。”
他急地跟了上來,“教主那樣厲害定能自保,他交代過我們要拼死性命保住您,您也不想讓他擔憂吧?”
褚清弈不會對我趕盡殺絕嗎?
從出生起,血脈的不同就注定了他對我的恨。
我們的父母一魔一仙,他繼承了父親的仙脈,而我體內(nèi)留著魔血,他自小就對我厭惡至極。
反而這些妖魔,從我還是人質(zhì),以為我是修仙之人時就真心待我。
“我不走。”
我要等到玄墨。
我心意已決,小妖嘆了口氣,只能飛身離開。
又是血月之日,是玄墨最虛弱的時候。
我不在他身邊,心里始終不安。
整座城空蕩蕩的,冷風吹過,激得我渾身一顫。
所謂大仁大愛的修仙之人,對妖魔卻是趕盡殺絕。
可他們從未殺生,他們只是被世人拋棄的可憐人。
出身不同,難道就是錯嗎?
到了城墻時,瞎了眼的小妖被掛在城門上,眼睛不甘地瞪著。
我一揮手,割斷了吊著他的繩子。
我忍著酸澀合上了他的眼睛。
他還那么小,身世凄涼,只想好好活著。
他有什么錯?
我的身后響起腳步聲,熟悉的蓮香讓我身形一滯。
“跟我走。”
清洌的聲音響起,和記憶中不茍言笑的他一模一樣。
我站起身看著熟悉的眉眼,冷冷地道,“我不會跟你走。”
褚清弈眸光沉了幾分,“因為玄墨?”
他唇角微揚,語氣帶著幾分挑釁,“他啊,被我在玄河親手剜去了心,已經(jīng)死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險些站不穩(wěn)。
玄墨可是修為極深的魔教教主,憑一己之力護魔都平安百年,他明明說過,自己壽命無邊,今生來世都要陪著我。
可褚清弈成仙后,誅殺的妖魔無數(shù)......
我朝著玄河大步跑去。
我不信。
不信他就那樣死了。
就算死,我也要親眼見到他的尸體。
玄河邊,站著一個身穿鵝黃襦裙的女子,身后跟著幾個修仙弟子。
“未黎小姐,您不用太擔心,玄墨那個大魔頭死了,不會再有誰能威脅到仙尊。”
未黎?可她從前叫疏月。
幾個弟子率先發(fā)現(xiàn)了我,執(zhí)劍向我走來。
“你是何人!”
褚未黎看到我后,面上閃過一抹驚訝,但她抬了抬手讓弟子退后。
“姐姐,好久沒見了,沒想到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