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去而復(fù)返的傅景年臉色鐵青地坐在一旁。
年輕警察忍不住訓(xùn)斥:
「多大個人了,怎么撞人后還逃逸呢?」
「有錢開勞斯萊斯,沒錢給受害者賠償嗎?」
「你知不知道逃逸是要被拘留甚至坐牢的!」
我適時捂著額頭:
「頭好暈,好想吐?!?/p>
男主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他陰沉地盯著我,從牙縫里擠出句:
「姜沅禾,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多看你一眼?」
年輕警察忍無可忍:
「來,頭轉(zhuǎn)過來,你不需要看她,先看我手上的這張諒解書?!?/p>
「如果姜小姐不簽字,你要坐牢了!」
傅景年微微一愣。
顯然沒有意識到肇事逃逸的嚴(yán)重性。
試圖辯解:
「是她故意碰瓷的?!?/p>
「那段巷子有監(jiān)控嗎?」
「……沒有。」
「有行車記錄儀嗎?」
「……壞了?!?/p>
行車記錄儀自然是無法查看的。
書中寫了。
男主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正巧壞了,還沒來得及換新。
傅景年是公司總裁。
若是坐牢,明天股價就要跌得糊穿地心,董事會聯(lián)名將他開除。
見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他繃緊了臉:
「姜沅禾,你要多少錢的賠償才肯簽諒解書?」
我揉著頭:
「頭好痛?!?/p>
「五萬。」
「頭骨好像粉末性骨折了?!?/p>
「五十萬?!?/p>
「要不,我去醫(yī)院住個三年五載吧。」
「五百萬總行了吧!」
這巨大的數(shù)字砸得我腦殼發(fā)昏。
我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老板大氣,我馬上簽字。」
「以后還有這樣撞人逃逸的好事,記得喊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