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話時,心簡直在滴血。
喬雪薇沒有注意,只是聽完后面露詫異,隨即緊緊抱住了我,“相信我,這只是權宜之計。”
“等你恢復了,我們就出國,開始我們一家三口自己的嶄新生活。”
出國?是為了更好的讓蘇雅和那個蘇云博謀奪我的家產吧?
她考慮的面面俱到,甚至連我們將來定居的地方都想好了,可唯一沒有周全到的,就是我提前知道了蘇雅的存在。
而且喬雪薇的速度很快,想要讓私生女進入顧家的心著實迫切。
沒幾天就把孩子帶了過來。
“你是孩子的父親,理應第一個見她不是嗎?”
喬雪薇的臉上掛著謹慎,生怕我拒絕。
我看著站在病房外穿著得體,一眼望去就冒著貴氣的女孩,恨意達到了極點。
為什么她的私生女能咬著金湯匙,無憂無慮的長大,而我可憐的孩子,卻連這個世界都不曾看過就窒息而死!
可唇角還是掛著笑,“小雅是嗎?過來。”
直到看清她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牌,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萬念俱灰!
一模一樣的平安牌,在她懷胎足九月那天,我親手交到喬雪薇手上。
是我祖傳的。
她竟然給了蘇雅!。
我咽下委屈,“小朋友,平時都是誰照顧你呀?她來了嗎?”
我也很想見見,這位叫蘇云博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沒想到話音剛落,清脆的皮鞋聲就在病房中響起,喬雪薇神色大變。
“雪薇,孩子還小,我不放心,所以上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居然是他!
這幾年,我每次喝醉讓喬雪薇去接,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早就無孔不入我們的生活!
我狠狠咬住牙,不愿露怯。
“顧總你好,我是小雅的父親,也是這家醫院的心外醫生,蘇云博。”
他說,他和喬雪薇是大學同學,一次意外才有了小雅。
而他說,蘇云博只是養父,因為要結婚,所以要給小雅找新的歸屬。
可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又一個謊言罷了!
渣男賤女就連出軌都沒有勇氣承認。
“讓你見笑了,小雅就喜歡做這些小玩意。”
蘇云博的手表突然松了,我怔怔的看著,視線轉移到喬雪薇的手腕。
同一個款式,情侶款。
喬雪薇不止一次帶著那粗糙的手表回家。
蘇云博這是在跟我宣示***!
我再也無法大度,默默忍受著這窒息的氣氛。
“我累了雪薇,你們走吧。”
喬雪薇不疑有他。
蘇云博走時,得意的笑容在我腦海中縈繞滾動,幾分鐘過去了還消散不去。
我緊緊捂著心臟,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哭。
當晚,蘇云博值夜班再次來到貴賓層。
“小雅說她很喜歡顧先生。”
“這是她送的手表,今天,對不起啊,我忘記摘了。”
喬雪薇揉著眉心,“我平時不怎么戴,他應該沒有察覺,以后你最好別在他面前出現了,我怕他多心。”
“那就好,我還怕他會誤會呢。”
蘇云博話鋒一轉,“小雅進入顧家的事情姓顧的什么意見?他現在這副樣子,需不需要我出面……”
“不用。”
喬雪薇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你只需要照顧好小雅。”
“輕舟是顧家家主,這種場合,他必須在。”
忽然,醫生過來傳話,說我從輪椅上摔下來了。
喬雪薇立馬跑回了病房,緊張的滿頭大汗。
“輕舟!你沒事吧?”
在她進來前,我狠心扭折了手腕,疼的眼淚直流。
剛剛根本不是什么摔倒,而是我已經康復,正在獨立行走時,醫生突然闖入要給我測量體溫。
情急之下,我只能裝作摔倒。
喬雪薇抱我抱得很緊,聽到醫生描繪場景時,她眼里的心疼簡直要溢出來。
“輕舟,你怎么這么傻?”
“無論你以后能不能站起來,我都會愛你。”
我回抱著她。
如果沒有蘇云博和蘇雅,也許我真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