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鞋到我身邊,正打算給我換上。
我卻將頭埋進膝蓋,鼻頭發堵。
“陸鳴野,我們的花死了。”
陸鳴野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蝴蝶蘭。
片刻后他抿了抿嘴,將我抱起來,不甚在意道:“死了再買就是,一盆花而已!”
原來,在他心里,這盆蝴蝶蘭與別的花并沒有不同。
那些浪漫的情話,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對我,也是!
“陸鳴野,你給它澆過水嗎?”
陸鳴野沉默著,很顯然沒有。
我又問:“你昨晚上過陽臺對不對?可你沒想過抱它回屋。”
陸鳴野無奈嘆息著,將我放在床沿,一邊替我穿襪穿鞋,一邊道:“桑桑,我知道你很難過,你也可以怪我。我確實沒將它抱回屋,因為,我不懂養花。”
所以,當初說好的‘我們’,到最后,只有我一個人當了真。
我笑了笑,嘴角苦澀。
“我沒有怪你,出去吃早飯吧,我餓了。”
一整天,陸鳴野都陪著我,沒再出門。
臉頰上的淤青也在他的細心照料下恢復的很快。
我卻懨懨的,腦子里亂糟糟,一會想起他母親的話語,一會想起小腹處尚未成型的孩子。
晚飯時,察覺到我的情緒低沉,陸鳴野決定帶我和他那幫好兄弟聚聚。
我沒有拒絕。
只是見面時,他那些兄弟沒了往日的自在,連話也少了不少。
尤其是姚琛。
從前見我,他總是‘嫂子長’‘嫂子短’,可現在,他每每看向我時,眉心緊蹙,眼神閃躲。
我心知為何,卻還是不愿意兩廂不自在,借著去衛生間的功夫躲了出去。
卻沒想到,在走廊上碰到了葉芯。
我以為只是巧合,正打算裝作不認識路過,她卻腳步一挪,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叫格桑對吧?我們聊聊?”
“我們,大約沒有聊的必要。”
沒想到她會認識我,不過也只是詫異片刻,我就打算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