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曾經記錄的視頻,殘忍的真相被揭開。
整整七年的戀愛,原來只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從來沒有一個生日,裴樾是為我而過。
甚至第一次演出時,我不分晝夜地幫他宣傳,累到暈厥,等來的是他的一句:
「菡雨,辛苦了。」
就連床上動情時,我難耐的喘息里,他癡迷地念著的名字,依舊是「菡雨」。
他向來沒個輕重,被弄疼了,我艱難地比著手語,不管用。
事后他總一臉無辜地說:
【乖,你手都在抖,哥哥看不懂。】
可最近,他會比著手語問疼不疼。
我從未見他如此溫柔。
現在懂了。
他說:「正好拿小聾子練手,菡雨身嬌體軟,可不能把她弄疼了。」
酸澀的難受漲得我心疼,眼淚簌簌地掉。
怎么能如此狠心?
他同裴家決裂,一無所有地追求音樂夢時。
拋棄他,遠去國外的人,是林菡雨。
陪著他,從一無所有到獲獎無數的人,是我啊。
手機亮了。
是醫生發來消息。
【林女士,您確定放棄出國進一步治療嗎?
【之前手術換耳蝸的疼都熬過來了,現在放棄治療,真是太可惜了。】
我抹掉眼淚,回道:
【我去。】
我不要裴樾了。
出國的日子定在一周后。
正好是裴樾在演唱會上求婚的日子。
……
當晚,裴樾沒有回來。
我收到了林菡雨的短信:
【姐姐,別等了,阿樾在彈琴哄我睡覺,都說了失眠治好了,他非放不下心,要親眼看著我睡著才肯走。
【你說,都過了七年,他怎么還記得這么清楚?】
配圖里,越過女人白皙的吊帶肩頭。
男人在鋼琴前彈奏。
他穿著黑 T,戴著古銀項鏈。
那張厭世高級的臉,在暈黃的落地燈映襯下,溫柔極了。
修長的指節在黑白琴鍵上躍動,像是撫摸情人的胴體。
林菡雨繼續賣弄:
【不說了,玩手機被他發現,生人家氣了。】
過了這么多年,她依舊見不得我好過。
我卻不想同她爭什么。
裴樾臟了,我不要了。
【哦,對了,這個想要嗎?可憐鬼,求求我,興許就給你了。
【笑.JPG】
看到她發來的照片,我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