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許念好奇湊上來:「你在數(shù)什么?」
我指了指手機屏幕。
「銀行卡余額位數(shù)。」
她下巴幾乎快要掉在地上。
「傅聿遲對你居然這么大方?」
我不置可否。
京城人人都知道,傅聿遲有只嬌寵的金絲雀。
也就是我。
他待人向來冷淡,卻把我照顧得極好。
對我的愿望,幾乎是無有不應(yīng)。
也正因為此,我乖乖躺在傅家老宅里蝸居了三年,任他予取予求。
但最近我在思考跑路的事情。
因為傅聿遲的白月光要回國了。
所有人都知道,多年前傅聿遲還未掌權(quán)的時候,因為長輩阻撓,他的初戀被強行送出了國。
他們?nèi)掏捶蛛x,不甘至今。
如今傅聿遲只手遮天,有足夠的羽翼保護所愛之人。
可以和初戀畫上圓滿結(jié)局了。
但無名無分的我呢?
我會是什么結(jié)局?
正想著,傅聿遲的消息發(fā)來。
【虎皮芋泥還是抹茶千層?我一小時后到家。】
我抿唇。
他總是這樣。
在這些與他根本不匹配的事情上,對我格外貼心。
想了想,我回復(fù):【都不用。】
他沒再回我。
到家時卻報復(fù)式地帶了兩大袋甜品。
「心情不好?」
傅聿遲自然而然從身后環(huán)住我的腰,細碎的吻在頸后落下。
在我沉默的空隙里,他大手已經(jīng)熟絡(luò)地順著我的脊骨劃過,輕松扯開我背后的系帶。
我頭靠在他懷里,選擇否認。
「沒有。」
他沒再追問,只是抱起我,放在沙發(fā)上,俯身。
「有心事,就要講出來。」
我只覺得一陣一陣地腿軟。
傅聿遲總喜歡這樣。
先撩得我意亂情迷,再誘哄我從嘴里說些他想聽的話。
我根本招架不住他,只能軟著聲音問。
「傅先生……
「我是想問,如果,我離開這里……」
試探的話還沒說完,被他一個又兇又重的吻堵了回去。
再也沒給我說話的力氣。
「別問。」
我的大腦一片混沌,像有一朵朵煙花炸開。
不是他非要我講的嗎?又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