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哥,才剛回來又要外出啊?這次要去多久?」
宮門口碰上巡邏的首領(lǐng),他看著我滿眼驚詫。
我搖頭。
「不回來了。」
首領(lǐng)說不信,「陛下榮登大寶,你的福氣還在后頭呢,你舍得不回來?」
不等我回答,一個新兵蛋子探過頭來。
「咎哥咎哥,聽說你是女皇身邊的老人,那你是不是很清楚女皇和蕭公子的故事啊?」
我一愣。
他眼神亮晶晶,手不停比劃:
「坊間都傳女皇和蕭公子兩小無猜,前些年女皇深陷囹圄命懸一線,是蕭公子不顧安危,進(jìn)宮救駕,被火燒得身上沒一塊好皮,還因?yàn)楸Wo(hù)女皇被敲斷了腿骨!」
他越說越來勁,滿是向往:
「整整十年啊,老祖宗說患難見真情,可讓我見著了。」
他拽著我:
「還說這次迎他入宮是為了冊封皇夫,咎哥,是真的不?」
腿上傳來隱隱陣痛,我把露出些許疤痕的手抽了回來。
「女皇的事瞎打聽,小心你的腦袋!」
首領(lǐng)一腳把他踹去巡邏,眼巴巴看著我。
我只搖了搖頭。
「不清楚。」
說完我拱手道別,走遠(yuǎn)了,還聽到首領(lǐng)欲求不滿的嘀咕:
「女皇身邊最親近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這件事,我確實(shí)不清楚。
不清楚慕容月何時(shí)多了一個世人皆知的知己。
我不停被派往外地巡查,巡查完再被派去各地寺廟祈福。
我真正在京城的日子,很少。
不是沒聽過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也只當(dāng)是世人不滿女子為皇而潑的臟水。
然而親眼目睹蕭瀾淵為她獻(xiàn)計(jì)籌謀。
我才了然。
一道道調(diào)出京城的口諭,不過是為了掩我耳目。
不過,慕容月實(shí)在是多此一舉。
這么多年,我從未有過逾矩的念頭,也沒想過自詡她的恩人。
更別提,覬覦她皇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