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睜眼時,只覺渾身酸痛。
她的動作驚動了伏在床邊的顧閆澤,她一醒來,他就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掌,淚水霎那間落下。
“鳶鳶你終于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都是我不好,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么和姐姐交代。”
他的聲音沙啞哽咽,眼神的關切也真摯動人,可溫泠鳶還是觸電似的將手掌抽回。
虛偽!
上一世自己被他割腕流血致死的一幕幕,她忘不了。
她勉強撐起身子,輕聲開口:“我沒事,你回去陪蘇老師吧。”
像是提醒又像是刻意疏遠,她又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顧閆澤的眼中滿是血絲,她的動作和神情無一不在與他劃清界限。
分手!又是分手!
她當這種話是玩笑嗎?
難言的情緒堆積在胸膛,最后他只是一拳砸在墻壁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后這才離開。
在他走后不久,溫泠鳶就選擇了出院。
她身體主要是挫傷淤血,自己回去配置些藥膏涂抹應該就好。
只是輕微的腦震蕩令她還有些時不時的頭疼。
但她回家還沒多久,就收到了蘇婉棠的邀請函,是被舞團聘請為特邀講師的聘用典禮。
為了慶祝,顧閆澤特地包下了全城的廣告大屏宣傳蘇婉棠。
她優(yōu)美的舞姿和舍己為人的精神很快在網(wǎng)上流傳開來,人們都稱她為“最美白素貞。”
禮堂之中,無數(shù)媒體記者被顧閆澤邀請蜂擁而至。
蘇婉棠穿著由顧閆澤斥巨資買下的高定禮服款款走入會場。
由舞蹈團的團長親自為她頒發(fā)聘書,贊揚她在危難之際愛生如子的精神。
萬眾矚目之下,顧閆澤也西裝革履出席,他手捧一束玫瑰在蘇婉棠微紅的俏臉下,將花束送給了她。
每個人都為顧閆澤的手筆驚嘆,紛紛羨慕蘇婉棠能得到他的垂愛。
“顧先生,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蘇婉棠舉起話筒,溫柔羞澀地向顧閆澤伸出了手掌。
他笑了笑,正要牽上那只手時,忽然之間禮堂背后的屏幕開始播放起了視頻。
那是顧閆澤把蘇婉棠壓在床上,瘋狂在她頸側(cè)落下痕跡的視頻。
全場寂靜無聲,沒有人想到會突然出現(xiàn)這一幕。
顧總竟然早就和蘇老師搞在一起了!
“快!把電源都給我關了!”
顧閆澤憤怒地轉(zhuǎn)頭朝工作人員怒吼,蘇婉棠卻已經(jīng)捂嘴落淚,提著裙子就跑出了禮堂。
無數(shù)記者都在激動地拍攝著這一勁爆的新聞。
“天吶!不知道誰那么缺德,把這種視頻放出來。”
“男帥女美,這倒是般配的很,我都開始期待起他們的婚禮了!”
“蘇老師一定很難過,女生被發(fā)出這種視頻,到底是誰這么想要毀了她?”
顧閆澤怔在原地許久,最終渾身顫抖著一步一步走向坐席上發(fā)呆的溫泠鳶。
“溫泠鳶,我沒想到你會干出這種事!”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發(fā)蒙。
為什么一出事就要怪她?
她是顧閆澤的仇人嗎?
顧閆澤憤怒至極的吼聲響徹耳邊,“好,你不是想要分手嗎?分!”
“從今以后,我就只是你的舅舅,再也沒有其他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