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愁者聯盟微信群。
賈莊憲:“喂喂喂,老同學們,最近有陳九的消息嗎?”
紀伯端:“班長,這你可得去問咱們的二號班花柳如煙啦,他不是柳如煙的狗嗎?”
杜子騰:“嘖嘖嘖~不愧是如煙大帝啊,段位不是一般的高,把陳九釣成翹嘴不說,更是把他吸成了窮光蛋?!?/p>
施樂志:“哈哈哈……陳九這***為了舔柳如煙耗盡千萬家產,結果卻連人家苦茶子啥味兒都沒聞到,笑死爹了?!?/p>
紀伯端:“班長,你干嘛突然關心這狗東西?。俊?/p>
賈莊憲:“我關心他?他配么?”
賈莊憲:“咱們的首席班花寧卿不是回國了嗎?她想著老同學一起聚聚,卻又聯系不上陳九,拜托我幫忙問問?!?/p>
杜子騰:“那你直接問周奉先唄,他不是跟狗東西的關系好嗎?”
周奉先:“以前九哥好的時候,你們上趕子的當狗巴結,九哥拿你們當朋友,也沒少幫你們,現在九哥不行了,你們就這副嘴臉?”
周奉先:“一群唯利是圖的勢利眼,落井下石的跳梁小丑,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呸~老子羞于與你們為伍!”
(周奉先退出了群聊)
……
小號潛伏在群里的陳九,默默看著他們的聊天內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譏笑。
索然無味地撂下手機,走進洗手間,站在鏡子前。
“He~Tui~”
陳九惡狠狠地吐出一口濃痰。
“惡心,***惡心,你丫就是一條有嚴重受虐傾向的死舔狗?!?/p>
“沸羊羊見了你都得給你遞根煙,呸~”
“活該你丫的被人譏諷嘲笑,活該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活該你眾叛親離,活該落得被人滅口的凄慘下場?!?/p>
怒罵間,陳九的臉上難掩憤怒和鄙夷之色。
罵到激動處,更是唾沫橫飛。
而他指著鼻子破口大罵的對象,正是鏡子中的自己。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才對。
因為他不僅僅是穿越而來,還是重生而歸。
說來也是離了個大譜,意外魂穿到平行世界的他,還沒來得及多看新世界兩眼。
下一秒,
一輛目的性相當明確的“失控”貨車便向他疾馳而來。
然而更匪夷所思的是,這一撞,不僅沒讓他徹底狗帶,反而還離奇地讓他重生回到了身體原主的十年前。
整理融合完三份記憶的他,可謂是憤怒和無語到了極點。
“難怪剛穿越就又重生回十年前呢,就你丫這操蛋又窩囊的舔狗人生,Buff不疊滿都他媽不太好拯救?!?/p>
“不過,既然如今我霸占了你的肉身,繼承了你的兩世記憶,那就放心交給我吧?!?/p>
“你的悲劇我來改寫,你對親妹的虧欠我來補償,你的親爹我來找……”
陳九直勾勾地盯著鏡中的自己,露出自信且迷人的微笑。
伸手摸了摸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小子,這副皮囊倒是生的極好?!?/p>
“面如冠玉、劍眉星目、龍章鳳姿、氣宇軒昂……都快趕上屏幕前的讀者老爺們了?!?/p>
“你說說你,明明擁有軟飯硬吃的雄厚資本,可你丫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去受虐當舔狗,真是夠賤的?!?/p>
陳九無語地搖頭嘆息一聲之后,走出了洗手間。
抬眼四下打量,望著簡陋不堪,充斥著霉味的破出租屋,他心里頓時對前身的鄙夷和不滿又加深了幾分。
明明繼承了老爸的千萬資產,卻硬生生地被奉為女神的柳如煙給吸得傾家蕩產。
人家現在倒是開公司住豪宅坐豪車,再反觀自己,卻只能蜷縮在陰暗破舊的出租屋里茍延殘喘。
陳九越想越覺得操蛋,真他娘的是嗶了狗了!
“砰~砰砰~”
一陣急促且粗暴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老弟,姐知道你在屋里,趕緊開門?!?/p>
“別以為躲著就能糊弄過去,今兒你必須給姐一個準信兒?!?/p>
聽到門外傳來雄渾且粗獷的破鑼聲,瞬間意識到什么的陳九,臉色陡然巨變,心里更是猛地咯噔一下。
***~***~完犢子啦!
屋漏偏逢連夜雨,怕啥來啥。
咋就被包租婆給堵屋里了呢?
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急得直打轉的他,慌張地四處瞅了瞅,發現根本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略作遲疑后,他咬了咬牙,鼓起了勇氣。
雖心有大恐懼,但還是硬著頭皮緩緩上前,磨磨蹭蹭地打開了房門。
頓時,
一張滿是橫肉,哪怕濃妝艷抹也完全遮蓋不住密密麻麻雀斑的大餅臉映入眼簾。
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包租婆,將房門堵得死死的。
一頭短卷發的她,穿著寬松肥大的布裙,腳踩人字拖,嘴里叼著半截香煙,左手拎著一大串鑰匙。
“你以為你躲起來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
陳九不敢再讓她說下去,不然過夜費都得整出來。
連忙打斷道:“姐,我可不是故意躲著你。”
“只是最近吧,手頭確實不太寬裕。”
“您看房租,能不能給我再多寬限兩天啊?”
倚靠在門框上的包租婆,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眼里滿是深不見底的欲望。
只見她吧唧一口香煙,緩緩地將煙霧一縷一縷吐向陳九的臉上。
豎起兩根肥短的手指,笑意盈盈地說道:“兩個選擇?!?/p>
“要么馬上結清房租,要么你就乖乖從了姐?!?/p>
“你也知道姐不差錢,而且這里也快拆遷了。”
“若是你跟了姐,姐每個月給你五萬塊的零花,再配套房配輛車,怎么樣?”
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直死死落在陳九的身上,不曾挪動分毫。
而她看陳九的眼神,就好似在審視欣賞獵物一般。
極具侵略性和占有欲,完全是***裸的,根本不帶半點掩飾和隱藏。
話畢,她舔了舔肥厚的大紅唇,一副恨不得把陳九給生吞了的虎狼模樣。
陳九感覺天都塌了,一陣陣惡寒更是席卷全身。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的同時,雞皮疙瘩也掉落一地。
老實說,他對吃軟飯這項技術活兒,完全沒有任何偏見和抵觸。
況且,包租婆給出的條件也絕對算得上優渥。
但是,面對兩百多斤的包租婆,陳九不得不屈辱地承認自己是個懦夫。
他害怕啊。
他怕自己的小身板兒會被這座肉山給一屁股坐斷。
而且,瞧包租婆如饑似渴的虎狼相,天知道她的吃相會有多粗暴多狂野?
萬一她再有點兒諸如擦鞭球、火焰山、繩藝之類的XP,那……
嘶~
陳九倒吸一口涼氣,想想都驚恐不已。
雖然鋼絲球的花語是隱忍與富貴,他也確實是不太想努力,還挺餓,但再怎么樣,也不至于饑不擇食吧?
別說他陳九頂不住如此恐怖的包租婆,就算是重案組之虎曹達華來了,也絕對頂不住。
見他低著頭不說話,包租婆伸出手指,動作輕浮地勾起他的下巴,挑起他的臉。
品評感慨道:“嘖嘖嘖~這么優良的品種,干嘛非要去當網絡乞丐???”
“拋頭露面、熬更守夜不說,還賺不了幾個錢兒,你遭那罪干啥?”
“乖乖當姐的小狼狗,吃喝不愁,不好嗎?”
她說話的同時,食指還刮蹭摩挲著陳久的臉蛋兒。
陳九慌忙握住她騷擾揩油的手,強忍著反胃的痛苦,試圖做著最后的掙扎。
“姐,你再給我兩天時間,就兩天,容我考慮考慮行嗎?”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所有的軟弱和退讓,都源于底氣不足。
縱然陳九現在有一身通天的本領,可當前也無可奈何。
只能先使出緩兵之計,暫且穩住如狼似虎的包租婆,再從長計議。
他不是不想硬氣,可奈何實在是囊中羞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大丈夫能屈能伸,該放低姿態的時候,千萬別沖硬氣、耍性格,否則,現實會狠狠給你上一課。
若是現在他敢指著包租婆的鼻子,大聲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句話,信不信他立馬就得被掃地出門,卷鋪蓋滾蛋?
包租婆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大黃牙。
或許她也知道不能逼太緊,沉吟片刻后,方才故作為難地說道:“那,行吧,姐就再給你點兒時間?!?/p>
“老弟你是聰明人,姐相信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p>
“你可千萬不要辜負姐姐的一片癡心喲,小冤家~”
或許她自認為已經吃定了陳九吧,所以完全不擔心獵物能逃脫自己的魔爪。
臨走前,她還拋媚眼暗示調戲道:“想‘通’了就早點給姐打電話喲,姐姐‘夾道’歡迎!”
打發走包租婆后,陳九連忙緊閉房門,生怕她再殺個回馬槍。
“呼~我尼瑪!”拍了拍就算喝云南白藥也彌補不了創傷的小心靈,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叮咚~”
還不等他撫平創傷,微信提示音就突然響起。
陳九從褲兜里掏出手機。
當他點開微信看到消息時,他的眼睛猛然一凝,瞬息間迸發出幽冷刺骨的寒芒。
如煙:“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爸給你留了一只寶盒,對吧?”
如煙:“你現在立刻馬上把寶盒給我送過來,我要了!”
如煙:“限你二十分鐘之內送到,不然,以后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別指望我再搭理你。”
“哈?”看到接連發來的消息,陳九氣笑了。
不愧是位面惡女如煙大帝啊,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狠毒和貪婪。
饒是自己已經落得傾家蕩產的地步,她竟然還不肯放過。
還妄圖吸干自己最后一滴血,榨干自己最后一絲利用價值。
而且,她的語氣態度也依然是那般囂張狂妄、理直氣壯、頤指氣使。
在她的眼里,陳九連做備胎的資格都沒有,分明就只是一條被呼來喝去的哈巴狗。
然而饒是如此,前身卻依舊甘之如飴。
從始至終都貫徹著“女神虐我千百遍,我待女神如初戀”的原則。
“嘶呼~嘶呼~”一連深呼吸數次,他才勉強壓制住沖上門弄死***的沖動。
前世,有著嚴重受虐傾向的前身,可以說毫不猶豫地就把寶盒送給了柳如煙。
可柳如煙在得到寶盒之后,別說搭理他,反而還拉黑刪除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
甚至更是決絕地搬離了魔都,只想離他遠遠的。
而在此之后,柳如煙的直播事業就仿佛有如神助一般。
沒有任何征兆的直接沖天而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在短短數月的時間里,她就以霸絕全網的蓋世之姿,登上了抖音一姐的寶座。
而她這一坐,就是整整十年。
期間,不管是多牛逼的主播,不管是多豪橫的公會,不管是多強大的資本,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她的地位。
舔狗前身原以為已經天差地別的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可沒想到,在十年后的抖音年度盛典上,兩人卻見面了。
陳九是以抖音年度地區王座爭霸賽前三強主播的身份,受邀參加的盛典。
而柳如煙卻是以抖音一姐、蟬聯十屆諸神之戰冠軍、以及抖音形象大使和股東的尊貴身份,出席亮相。
據八卦傳聞,她不僅擁有超乎想象的驚人財富,其背后還隱藏有滔天的權勢背景。
陳九一直以為搬到京城的她,定然是攀上了哪根了不得的高枝兒,才能走到如此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可豈料當晚醉酒的柳如煙,竟然鬼使神差地找到他,跟他道謝,感謝他贈送的寶盒。
陳九不知道她到底是酒后失言,還是故意顯擺炫耀,亦或者是殺人誅心……
但他卻徹底明白了柳如煙扶搖直上的真正原因。
他試圖追問柳如煙寶盒里究竟是什么,然而柳如煙卻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心有不甘的他就打電話詐唬柳如煙,企圖套出真相。
然而沒想到,他的這通電話卻成了催命符。
雖然看似是一場車禍意外,但他知道這就是一場謀殺,而且絕對跟柳如煙那個***脫不了干系。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柳如煙會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寶盒里的東西真就這么重要,這么見不得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