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奚子明看了一眼,掛點。
可是沒想到電話再次響起,奚子明不悅,按下接聽鍵,“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傅蓁蓁哽咽的聲音,“子明哥,你、你來接我一下好不好?剛剛我坐車回家,那個司機見我一個人,又喝了酒,就語言騷擾我,后面他還停車了,我害怕就跑了。
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你來接我好不好?”
奚子明臉色一變,立刻起身,“好,你給我發定位,我馬上來接你。”
說著,奚子明就要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對方卻轉身看著沙發上的云慕錦,“傅蓁蓁被人欺負了,她在這個城市只認識我,我去幫幫她。”
云慕錦強壓著怒火,“滾!”
對方一離開,云慕錦就立刻將房門關上了。
這個門沒有安裝貓眼,無法看到外面的人,云慕錦當即下單了一個監控。
想了想,她撥打了電話,“你好,我要舉報,我懷疑有人酒駕。”
......
“錦錦,這邊?!?/p>
陸昊淵請客吃飯,約了云慕錦來一家高檔餐廳。
“師兄,怎么好端端地要請客吃飯?”
“你我二人也是好久沒能安靜的說說話,吃上一個便飯,今天剛好有點的事情找你,順便吃個飯。
這家餐廳不錯,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p>
陸昊淵紳士地替云慕錦拉開椅子,又將面前的菜單遞了過去。
別說,這家餐廳價格一看就不便宜。
“這一杯水都要八十八?”
雖然云慕錦現在也有不少錢,可是她也不是冤大頭,什么檸檬水就要八十八一杯,鑲了鉆還是加了金箔?
陸昊淵微微一笑,“沒關系,盡管點,不用替我省錢?!?/p>
陸昊淵這些年公司規模越來越大,自然是賺了不少。
云慕錦也不客氣,點了一份牛排,又給自己點了一份皇家芝士蛋糕,和一只碳烤龍蝦,外加一份濃湯。
陸昊淵見狀,笑道,“你的口味還是沒變?!?/p>
云慕錦笑笑,“沒想到師兄還記得?!?/p>
“還記得你第一次出師,賺了第一桶金,請我們吃飯,也點的是幾道菜?!?/p>
云慕錦的思緒被帶到了幾年前,那個時候她剛剛出事,接了一個私活,賺了不少,非要請客吃飯。
裴山止吃不慣西餐,沒去,她請的陸昊淵去了西餐廳。
至于裴山止,云慕錦買了材料,在家給他露了一手,燒了一桌豐盛的家常菜。
沒想到一眨眼,時間竟然過的這么快。
很快,餐點就被端上來了。
云慕錦吃完的感受就是,量少,價高,吃不飽,還吃不好,味道一般般。
她擦了擦嘴,說道,“師兄,下次去我家,我做飯?!?/p>
陸昊淵點頭,“那行,我當真了?!?/p>
陸昊淵之前就幫了她很多,直到她因為奚子明關閉了工作室,和師父鬧得不愉快,這才漸漸減少了聯系,無論如何,她還是得找個機會謝謝他。
“師兄,你剛才說有個事情要找我,是什么事情?”
陸昊淵遞過來一份合同,說道,“還記得你之前替那些盜墓賊修補過一副古畫嗎?現在古畫已經到了相關部門的人的手里,他們看過你的修復痕跡,很喜歡你的修復手法,特意托我找到你,想邀請你繼續完成這幅畫的修復。
他們不敢直接聯系你,也主要是聽說過你的名號,他們這邊給不出太高的價格,所以托我來問問你?!?/p>
云慕錦看著合同,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才開口,“這份工作我接下了?!?/p>
陸昊淵詫異,“真的?”
云慕錦點點頭,簽下自己的名字,“我喜歡修復古畫,我享受修復的過程,我也喜歡看到幾百甚至千年前的古畫,在我手下慢慢露出它原始的面貌,那一刻,我感覺到我跨越了時間的長河和它見了面。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我享受這個感覺,而且也謝謝他們認同我,我會繼續修復這幅古畫的?!?/p>
陸昊淵自然是高興,“好,這群人你也知道,和他們打好交道,日后也沒壞處,那我現在先去把合同送過去,要不要順路送你回家?”
云慕錦搖搖頭,“我自己開了車,而且我等下打算去市場買點工具,你先回去吧。”
陸昊淵拿起合同便走了,云慕錦去洗手間補了個口紅,剛打算離開,結果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臧彧之。
他身姿筆挺地坐著,依舊是西裝革履,金絲眼鏡,舉手投足之間滿是禮儀規矩下的紳士和矜貴感。
似乎就像是被人精心設計過的動作似的,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他的面前還坐著一個女人,長得很好看,畫著精致的妝容,看像是更像是一場約會。
可是女生顯然沒有約會的欣喜,準確來說,帶著一股怒意。
這個男人喜怒無常,而且這幅斯斯文文的面孔下,藏著一頭瘋批的野獸。
云慕錦打算假裝沒看見,早點離開,結果下一秒,她就看見那個女人端起桌上的檸檬水直接朝著男人潑了去。
“!”
女人重重放下玻璃杯,轉身離開。
云慕錦詫異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
她竟然敢這么對待臧彧之,明晚該不會上新聞吧?
云慕錦又忍不住看向臧彧之,結果沒想到和對方的視線撞個正著。
男人不緊不慢地摘下眼鏡,然后掏出一條帕子漫不經心擦拭著,這模樣沒有絲毫狼狽,反而多了幾分浪蕩不羈。
沒有了金絲眼鏡,云慕錦能清楚地看到那雙漆黑懾人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既然被撞見了,云慕錦禮貌性地笑了笑。
誰知男人開口,“看什么?!?/p>
當然是看到你被人潑了酒??!
云慕錦自然是不敢說實話,只好開口,“需要幫忙嗎?”
男人重新戴上眼鏡,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
原本云慕錦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云淡風輕的過去了,在怎么著,也不至于和她扯上關系,畢竟潑他水的人也不是她。
結果她忘記了,臧彧之這個人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