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話,我緊咬下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正當我想要轉身離開,李欣悅卻突然叫住了我。
“現在我和澤哥可都是病人,你作為醫生難道就這個態度嗎?”
我看著她自嘲地笑了笑說:“你們不是要換主治醫生嗎?現在你們可以換了。”
我的話音剛落,李欣悅拽著我的衣角猛地一用力,直接把我拽倒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眼眶的淚水不斷地往下流淌。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李欣悅故意的,但是江澤見此情形非但沒有對李欣悅有半點責怪的意思,反而一腳踢在我的身上:“少他媽在這裝模作樣,欣悅根本就沒有用力,你自己摔倒了,有什么臉委屈?”
江澤的話就如同一根根鋼針,不斷地扎在我的心里。
對于他來說,李欣悅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我這個和他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的人,永遠都比不上李欣悅的一根頭發。
我強忍著心里的苦楚,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江澤好意提醒:“你的傷情明顯要比李欣悅要重,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治療,你以后肯定會落下殘疾。”
江澤在聽了我的話卻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少他媽在這咒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知道?”
顯然他還以為我是因為他在和李欣悅爭風吃醋。
看著江澤一臉憤恨的表情,我搖了搖沒有再和他多說一句話,轉身向一邊走去。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以后再出什么問題他們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里,正當我想休息一下,卻發現我的房間的東西都被他們清理了出來。
我把目光看向我的養母。
我的養母楊桂鳳卻冷哼了一聲,把一份清單扔在我的面前:“欣悅已經答應和小澤結婚了,現在正缺一筆彩禮。”
“你這個賠錢貨在我們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現在是時候回報我們了,這是你這些年在我們家花費的費用,把這錢給了,你就可以滾出我們江家了。”
聽了我養母楊桂鳳的話,我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
沒想到他們為了李欣悅,竟然要把我直接給趕出家門。
最可笑的是,在我走之前還想著從我身上撈一筆。
我父母雖然去世得早,但是當時也留下了足足數百萬的遺產。
這些錢在我來到江家后不久都被他們以各種名義騙去,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向他們計較過。
沒想到現在他們竟然還反過來找我要撫養費,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想著,我咬著嘴唇斬釘截鐵向楊桂鳳說:“我可以搬出這個家,你們要的撫養費我早就已經十倍百倍地還給你你們了,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我并沒有騙他們,我上班這么久的工資基本都已經被他們榨干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存款。
現在就算他們打死我,我也不可能拿得出這么多錢。
我的話音剛落,江澤就帶著李欣悅從他們房間走了出來。
他一臉陰沉地看著我:“今天你要是不付二十萬給我們,你休想從這個家走出去。”
我抬起頭看向江澤的眼神,充滿了冷淡。
仿佛對他來說,我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他永無止境地吸血,除此之外,我在他眼里甚至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看著江澤那不善的眼神,我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兩步:“你們要是不信,大可以拿我的手機去看看。”
上班后的這些年我為了讓他們接納我,我幾乎把我所有的工資全都轉給了他們,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任何余地,甚至平日里每天都只舍得吃一頓飯,為的就是讓他們能夠過得富足一點。
江澤聞言卻一臉不屑地打量著我。
“只要你答應總會有辦法的,我一個朋友正好開了一間酒吧,他那正缺陪酒女,要不你就…”
聽了江澤的話,我頓時愣在了原地,我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會為了二十萬要我去當陪酒女。
就算我和他做不成情侶,但是我也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他竟然生出了這種豬狗不如的想法。
我顫抖著身體拼命地搖頭拒絕,江澤的臉色卻變得更加猙獰。
“這事由不得你,你不去也得給老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