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急診科醫生皺著眉。
“你這是自殘嗎?”
萬薇薇臉色一白,
“醫生,您這是什么意思,我這是被人摔碎花瓶劃傷的……”
醫生盯了她半天,像是看透了什么,
“你說是就是吧。”
“這得使多大力扔,才能劃這么深!怕是拳王泰森也夠嗆能辦到。”
匆匆趕來的兩兄弟額頭上還掛著一層薄汗,
“你說什么?”
“她是故意劃的?”
醫生看見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匆忙擺手,
“我可什么都沒說!”
萬薇薇臉上血色霎時褪盡,反應過來后她一臉委屈,
“我也沒怪誰,都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還怪上我了呢?”
說著她就開始啜泣。
“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一個人希望我回來。”
“我離了婚,又沒孩子,想著一起長大的情分,總能互相照應幾分。”
“你們倒好,個個拿我當犯人審!”
“我走還不行嗎?”
易延辰被她鬧得心煩意亂,
“算了,你愛怎么著怎么著吧,被你鬧了這么久也夠了,我回去陪老婆了。”
“不用去了。”
易蕭華垂頭喪氣,手里攥著一本日記指節發白,
“她們早就走了。”
萬薇薇這碗陳年綠茶,面對面我是打不過了。
那天老頭子和兒子喝醉了酒,媳婦把我拉到一旁告訴我。
萬薇薇前幾天提著大包小包去了他們家,就是想讓兒子幫她在老易面前說好話。
沒想到我那便宜兒子竟然在幾句溫言軟語下就同意了。
只不過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這五年來我天天記日記,把自己的委屈心酸全寫進了日記本里。
走之前,我特意把日記本放在原來放護照的位置。
這樣易蕭華只要看到我沒回家,自然而然就能找到我特意為他留下的日記本。
聽到易蕭華的話,易延辰滿臉不可置信,
“不會的,過幾天就回來了,之前她也這么鬧過。”
只可惜,之前走了又回,本來就是為了騙取他的信任。
我和閨蜜坐在塞納河邊的咖啡館喝下午茶,我隨手給她畫了個速寫。
隔壁桌的先生指著我的畫,瞪大眼睛,嘰里咕嚕一頓輸出。
“他在說什么?”
閨蜜攤攤手,
“他說的法語,我也聽不懂。”
經過一通翻譯,我才終于明白。
原來那位先生是畫展經紀人,看中了我的畫。
我連忙擺手,
“我這就是隨便畫畫,不至于不至于!”
“方可,你就別謙虛了!”
骨子里自帶的羞怯和被易蕭華常年打壓形成的不自信。
讓我腦海中首先冒出的就是自我懷疑。
閨蜜鼓勵我,
“你就當試試,反正現在我們都是自由身,干點什么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