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沈竹妍叫來幾個保鏢,將裴緒謹拖去湖邊。
他的頭被一次又一次地按進水里,窒息的感覺讓他幾乎失去意識。
每次他被拉上來,呼吸到一絲空氣,卻又被再次按進水里。反反復復好幾次后,裴緒謹幾乎窒息了,徹底沒力氣掙扎,以為自己要死了。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渾身發(fā)燙,額頭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
私人醫(yī)生確認他沒什么大礙,換了藥后就離開了。
沈竹妍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他:“沒什么事就趕緊去給江城道歉。江城大度到能原諒你,但我不行,我不想看到他受一點委屈。”
裴緒謹?shù)纳眢w還無比虛弱,沒有反抗的機會,就被她強行拖到江城的房間。
江城坐在床上,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裴緒謹咬緊牙關,不肯道歉。
江城故作大度地說道:“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他身體沒好,我受點委屈沒關系的。”
沈竹妍的聲音冰冷:“這是裴緒謹?shù)腻e,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保鏢!”
兩個保鏢出現(xiàn)在裴緒謹身后,強行押著他下跪認錯。
膝蓋重重地跪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磕碰聲。
他被逼到徹底絕望,終于紅著眼大聲對著沈竹妍和江城高聲道:
“對不起,江城,我不該推你下水!”
“對不起,沈竹妍,我不該愛上你!”
“對不起,我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三句聲嘶力竭的道歉后,裴緒謹奮力掙脫掉保鏢的手,直接離開了房間。
一時間,整棟別墅沉默了好久。
接下來的日子里,江城以落水后身體不適為由,要求裴緒謹伺候他。
沈竹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仿佛裴緒謹只是一個可以隨意使喚的工具。
第一天,江城讓他徒手剝核桃。
沈竹妍便立刻拿來一盤核桃,遞給裴緒謹:“剝。”
裴緒謹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拒絕也沒有用。
他順從地拿起核桃,徒手剝開,指尖被堅硬的殼劃破,鮮血順著手指流下。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繼續(xù)剝著,直到滿手是血。
可江城卻看了一眼他剝好的核桃,嫌棄地皺了皺眉,當著裴緒謹?shù)拿鎸⒑颂业惯M了垃圾桶里:
“剝得太臟了,都是血。”
裴緒謹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心里一片麻木。
第二天,江城又大半夜想喝粥。
沈竹妍立刻命令裴緒謹:“去買。”
裴緒謹拿著傘沖進大雨里,好不容易排隊買到了粥,小心翼翼地捧回來,江城卻只是看了一眼,“太燙了,這粥。”
說完,他故作不小心,將粥潑在裴緒謹身上。
裴緒謹?shù)纳砩弦黄墙澹嗨樦囊路温洹?/p>
第三天,江城又想出了新招。
“竹妍,怎么辦啊,我的戒指不小心掉在了火堆里,那可是你送我的,是我最喜歡的。”
沈竹妍立刻命令裴緒謹:“去火堆里找。”
裴緒謹沒有反抗,走到火堆旁,徒手在滾燙的灰燼中翻找。
他的手被燙得通紅,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直到找到耳環(huán)為止。
沈竹妍看著他這樣順從不反抗的樣子,以為他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了,再也不會想著離開了,便更加不在意他了。
連續(xù)一周過去,他已經(jīng)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看到他這幅模樣,沈竹妍心中閃過一絲異樣,走到他面前:“裴緒謹,你有沒有后悔過沒讓江城和我在一起?”
裴緒謹抬起頭,一字一句道:“很快,我就會如你所愿。”
沈竹妍冷笑了一聲:“你都回不去了,寫不了書了,怎么如我所愿?”
裴緒謹沒有再說話,只是重復道:“我會如你所愿。”
沈竹妍莫名有些不舒服,揮了揮手:“回去躺一天再過來,別死了。”
他確實可以回去了。
半個月到了,他可以離開這里,回到他自己的家了。
而她夢寐以求的愿望,他也可以替她實現(xiàn)了。
裴緒謹回去后,沒有休息,只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燒毀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痕跡。
第二件事,在書桌上放了一張便利貼。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沈竹妍,我回去了,你放心,你想要的,這一次,我會徹底如你所愿。”
零點的時候,腦海里終于彈出系統(tǒng)的提醒。
【宿主,時間已到,是否要離開這個世界?】
裴緒謹激動得眼里含了淚,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
【確認離開。】
很快,他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
最終,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