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平靜,看著我就像看一只掀不起任何風浪的布偶貓。
心情好時,就擼一擼。
“姜薇,之前的事,我都不和你計較了,但你一而再再而三鬧著要走,是不是不太合適?”
“你母親的事,我也深感抱歉,我已經幫她火化了,你可以早點去領,骨灰盒…”
話還沒說話,我就感覺到一陣想吐,
他憑什么隨意處置我媽媽的尸體,
我媽最怕火,而他連問都沒問一聲就擅自做主,
前有顧南徹拔呼吸機,后有顧裴宇直接火化,
我對這對父子感到由內而外的排斥和惡心。
極度的憤怒讓我渾身無力,站都站不穩
“怎么了,薇薇,不舒服嗎?”
他一湊近,
我便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顧裴宇的手臂繞過我的肩扶起我,
我卻一臉厭惡地側身躲過,
“yue——”
我扶著門情不自禁地嘔了出來,
“是不是懷孕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什么?懷孕?!”
瞬間,顧南徹和姜氏母親也想我湊近,
“天吶,你這個壞女人竟然懷孕,我不要,你生下來的肯定也是壞種!”
“南徹,你怎么能這樣說弟弟妹妹!”
顧南徹捂住耳朵,一個勁搖頭。
“壞女人生的,才不是我弟弟妹妹!”
我掙脫開顧裴宇,對著他們怒吼道:
“夠了,我沒有懷孕,你們離我遠一點。”
顧南徹朝著我吐舌頭。
“你最好是這樣!貪慕虛榮的壞女人勾引爸爸,趕走我媽媽,不配懷孕,該遭雷劈!”
我認真看向這個養了快十年的孩子,嘆了口氣。
“你真是這樣想的?”
他一臉憤恨和未脫的稚氣,節節逼問我:“難道不是嗎?”
“我媽媽死在你回來的時候,就是你趕走了她,肯定還下了毒,讓我身體也不好,總有一天,我會為我媽報仇!你就等著吧!”
我望著他身上的平安鎖,輕輕地笑了。
自幼顧南徹體弱多病,顧裴宇忙于工作,沒空管他,
都是我整夜陪伴,吃食也是我負責,
甚至,為了幫他求一個床頭的平安符,我就跪了近萬臺階。
更別說,我曾因他舊病不好,向菩薩許愿,以我二十年壽命換他這輩子健康。
不知不覺,我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我做的這一切,抵不過別墅里傭人的三言兩語。
此時,顧南徹再次跑去拿出那把玩具槍,對著我不斷開槍。
他倒了一瓶紅墨水進去,向我的裙下滋去。
“耶耶耶,這個壞女人流產了。”
“你們看她的裙子,哈哈真好玩。”
顧裴宇只是輕聲呵斥了一句顧南徹,讓他去旁邊玩。
便又開始勸阻我:“真的要走嗎?”
我無視了他,提起所有的行李,
好笑的是,這么多年我的東西竟少得可憐,
單手便可拎起,
誰也無法阻止我的離開,
別墅外,隨手攔下一輛車,
回望整個別墅,
八年痛苦,再也不見。
只見顧南徹將硫酸再次裝進水槍里,對準的是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