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才發(fā)現,這只是他們用來**我和妹妹的手段罷了。
我不再理會他們,而是蹲在地上狼狽的撿尋人啟事。
「麻煩抬一下腳謝謝……」路人們一邊讓開一邊對我指指點點:
「唉小姑娘,別和你爸媽置氣了,道個歉保證會改就回家吧。」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啊,你爸媽都被你氣壞
了。」
「唉這小姑娘怎么這么軸,遇到這樣不省心的孩子也夠父母喝一壺的,真難搞啊。」
鼻子有些酸澀,千言萬語都堵在嗓子里說不出來。
妹妹不見了,爸媽卻不相信。
這個家,早就不是簡簡單單認個錯就能回去的了。
我忍者要不左下方的傷痛,捧著尋人啟事在路邊堅持著。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警察叔叔的電話。
但等來的卻是噩耗。
「俞然嗎?」
「你妹妹被找到了,在市醫(yī)院,你快來見她最后一面吧……」
我腦袋轟地一聲,「什、什么?」
我向打工飯店的老板借了點錢,慌忙的去了醫(yī)院。
一路上和俞安相依為命的每一天,都如電影般的在腦海里回映著。
自從爸媽把我們送到鄉(xiāng)下后,說怕山高皇帝遠,他們管不了我們學壞,就每個月只給我和安安一百塊的生活費。
要不是靠著村子里 們接濟,我和安安怕是早就餓死在那里了。
為了報答大家,我和安安會幫娘娘們割草喂豬。
但卻沒想到,妹妹只是去村口割草的功夫就被人販子拐走了。
那天,我一個人無助的站在村頭崩潰大哭。
為了要到幾萬塊的救命錢,我跪在家門口和爸媽認錯,昧著良心的和俞悅道歉。
但卻落了個騙錢的名聲。
我走投無路賣腎換了八萬,卻被他們拿去給俞悅拿去買包。
時至今日,我從未放棄過尋找妹妹。
我拖著剛剛做完手術的身體,一邊打工賺錢還給娘娘們一邊找妹妹。
但妹妹卻……
到醫(yī)院看到傷痕累累,瘦的皮包骨的妹妹時,我整個人如遭雷擊。
「安安?」
「安安你怎么……怎么變成這樣了?」
妹妹的眼睛半睜著,伸手想要摸我都沒有力氣。
我渾身顫抖的拉著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o
我心慌的連話都說不順暢:
「安、安安別怕,省著力氣堅持住,姐姐讓醫(yī)生救你好不好?」
「姐姐賺到錢了,姐姐這就去找醫(yī)生,對,找醫(yī)生!」
我踉蹌著轉身往外跑,但卻聽到安安弱弱的叫了一聲:
「姐……」
我步子一頓,捂著臉大哭了出來。警察叔叔在旁邊安慰著我。
妹妹的眼里滑了一滴淚下來,喃喃道:「姐姐別走,陪我……」
我抹了一把眼淚,咬著嘴唇坐到了安安的身邊。
像小時候那樣幫她整理著額前的碎發(fā),「安安別怕。」
她好像越來越累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努力聽著。
「姐姐,對不起……」
「我不能陪你回家了……」說完,她就徹底咽了氣。
眼淚一顆一顆的砸下來,我趴在安安的身上哭得不能自已。
我的妹妹才十歲啊,明明是個被嬌寵的年齡。怎么就躺在這張病床上,再也睜不開眼了?而那對有錢的爸媽,就是最大的劊子手。要不是她們,安安也不至于死。
傻安安,這樣的家,我們還是不要了吧。
警察叔叔于心不忍,幫我把妹妹送去殯儀館火化了。
「你妹妹是被賣到了一個光棍村里,她……收到了些非人的折磨。買家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但人販子暫時還沒有抓住。」
「后續(xù)有進展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小妹妹,節(jié)哀順變。」
我麻木的說了一聲謝謝。
從殯儀館出來時,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吹的我打了個冷顫。
而我也這才想起來。
見到妹妹時,她身上單薄的只有一件混著血的
襯衣。
可惜我這個做姐姐的不爭氣,讓她走的時候,都沒能吃飽穿暖。
我把她安葬在了一顆樹下,眼睛哭到再也掉不下一滴眼淚。
「安安,你受苦了。」
「冷不冷?姐姐回家去幫你拿回來你最喜歡的外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