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輸液還是太難受了。
隨著冰冷液體一點點進入血管,我感覺整條胳膊都變得僵硬起來。
我癟嘴,大聲哭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見我鬧騰,原本正在出來工作的男人瞬間轉頭,下意識捏住我冰冷的小胳膊。
「怎么這么涼?」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的整個大手包裹住我的胳膊,暖意順著皮膚流進了心里。
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見他吐槽:
「好肥的胳膊。」
我:「……」
我這不是肥,是可愛!
我想***,但又不敢動,只能咬上他的高定西裝磨牙泄憤。
他悶聲笑起來,眼睛里那汪寒冰碎成了點點銀河:「小東西氣性還挺大。」
我扭頭。
才不原諒他。
嬰兒的身體精力太有限了,很快我就沉沉睡了過去。
在夢里,我還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孤兒,發了高燒獨自蜷縮在孤兒院的床上挨著,連一口冷粥也沒得喝。
一睜眼,窗外天光大亮,轉頭便看見陸行專注的搖晃著奶瓶,見我醒來,又將我抱起慢吞吞的顛著。
不甚熟練的男人抱著我,動作溫柔,脫離了書里冰冷的文字描寫后,我才驚覺陸行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真好,這是我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