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霧的婚戒早被她親手丟進了下水道。
但她面不改色，只一瞬便回答：“有些臟，拿去清洗了。”
時今衍皺起眉，卻也沒懷疑：“怎么沒和我說？這點小事還用你親自去。”
畢竟沈棲霧之前從沒騙過他，他也堅定地認為，這輩子她都不會騙他。
“你送到哪個店了？等清洗好，我幫你拿回來。”
沈棲霧敷衍地點點頭，抽回手回了臥室。
等時今衍洗完澡回來，沈棲霧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在她側頰上輕輕一吻。
而后他拿起手機點開一個聊天框，發去語音：“在哪兒寶貝？現在過來找你。”
說完就轉身出去，還沒忘了關上房間的門。
……
第二天早上，沈棲霧醒來時，時今衍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下樓就看到他言笑晏晏地站在桌邊：“老婆，我買了你喜歡的小籠包。”
沈棲霧先將一個小盒子放進了禮物箱內。
第五份禮物，一個U盤，里面是時今衍出軌時自己拍的所有視頻。
她找人破解了他的電腦，全部拷貝了出來。
做完這件事后沈棲霧才坐下，夾起一個包子往嘴里塞。
等陪著她吃完了早餐，時今衍起身穿西裝：“老婆，我去公司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沈棲霧放下餐巾：“很久沒去看過我媽了，我打算今天去一趟陵園。”
時今衍眉頭微微一皺，猶豫了一會兒：“那我陪你去吧。”
不等拒絕，他就給司機打去電話。
一小時后，靈山墓園。
時今衍跪在沈母墓前，袖子卷起一半，仔細地替沈棲霧擦拭著墓碑。
他從來不讓她做這樣的活，說大理石太冰，會凍壞她的膝蓋。
真心，假意。
如果不是偶然知曉了時今衍的真面目，沈棲霧永遠都不會懷疑他。
“我想和我媽單獨說說話。”
聞言，時今衍點點頭，起身走遠了些。
沈棲霧看著墓碑上母親溫柔慈和的照片，默默閉上眼，在心里做著最后的告別。
媽，對不起，我可能之后很久都不能來看您了。
當初我以為那個能帶給我一輩子幸福的人，背叛了我。
我決定離開他，讓他余生都再也找不到我。
您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支持我的，對嗎？
沈棲霧蹲下身，手指輕輕撫上照片上母親的臉。
等她走出墓園時，時今衍正靠在車門回消息。
臉上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沈棲霧停住，熟練地點開了白泠的微博賬號。
果然，白泠發了新動態，是十分鐘前她和時今衍的聊天記錄截圖。
她還給時今衍備注“老公”。
白泠：【你說好今天陪我的，說話不算話。】
老公：【我這邊有點事，好了別生氣了，你想要什么，直接去買，刷我的卡。】
白泠：【每次都這樣敷衍我，虧我還穿了新的女仆裝。】
老公：【我什么時候敷衍過你？我的子彈都給你了，你還不知道我在意誰嗎？】
白泠發了個害羞的表情，聊天記錄就到此為止。
沈棲霧按滅手機屏幕，手攥緊用力到血管都微微凸起。
在她母親的墓園外，他竟然都還在和別人撩騷！
時今衍余光看見沈棲霧，立刻收好手機笑著上前：“老婆，出來了怎么也沒吭聲。來，把外套穿上，山上風大。”
沈棲霧感覺喉嚨已經哽出了血：“你剛才在給誰發消息？”
時今衍面色不改：“是我媽，她叫我們晚上回家吃飯，好久沒見，她都想你了。”
“走吧，我們去買點禮物。”
撒謊！
沈棲霧死死扣著手心，強逼著自己冷靜，不要在這個時候拆穿他。
商場。
時今衍亦步亦趨地牽著沈棲霧的手，詢問她的意見挑選禮物。
沈棲霧心不在焉。
忽然，兩人身后響起道聲音：“時總，時太太。”
沈棲霧轉頭，正對上白泠的目光。
白泠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手上提著大包小裹。
時今衍臉色一變，皺起眉神色不渝。
但很快就佯裝平靜，對沈棲霧解釋：“老婆，她是是青木會所的老板，我去應酬的時候認識的。”
白泠嫵媚一笑，朝沈棲霧伸出手：“時太太你好，我是白泠，很高興認識你。”
沈棲霧的目光卻落在白泠正撫摸著平坦的小腹上：“你……”
白泠像是知道她要問什么，滿臉幸福地搶答：“啊，是的，我懷孕了。”
“已經三個月了，醫生說胎兒很穩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