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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臉上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失聲道:“傳送魔法?波賽冬竟然可以使用傳送魔法!”

凱和席達爾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亞當根本沒有理他們的反應,站在小龍最后所停留的位置,閉上眼睛,就那么進入冥想中去,將靈力發散,感應那尚未消逝的魔法波動。過了約一刻光景,亞當張開眼睛,額手稱幸道:“還好!還好!”

凱終于忍不住出言詢問:“你不是說要找什么線索的嗎?”一來了就站在那里發呆,難道線索會自己跑出來?

亞當笑道:“是啊!我已經找到波賽冬離開的魔法波動軌跡了。這小龍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吶!雖然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用得出傳送魔法,但......”

“你找到了波賽冬的能量波動?”兩個圣龍師不知道魔法是什么東西,徑自按照自己的所知理解為能量。聽亞當這樣說,驚奇到不得了。除非波賽冬仍在附近,又恰好處于內息急速運轉的狀態,否則哪有可能感覺到能量波動?

兩個圣龍師仍舊一無所覺,難道亞當對能量的感應比圣龍師還高?據兩個圣龍師所知,能量感應最強的,似乎只有雪葉巖而已。那是雪葉巖自創***的獨有特點,即使同樣以水心訣為內功基礎的凱,這方面也是遠遠不如。亞當的這份能力,不知和雪葉巖有沒有什么關系?

凱和席達爾互相看著,眼神都有些驚疑不定。難道,這個樣貌平平的龍真的和尊貴的雪葉巖閣下......

“呃,我們還要不要去找波賽冬?”亞當的聲音驚醒兩個震驚的圣龍師。

“波賽冬在紅殿里?你開什么玩笑!”凱和席達爾同時叫起來。

亞當的神色也有些古怪,不過他還是堅持:“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了。不然我沒道理找不出他的氣息。”

亞當只能跟蹤波賽冬的魔法波動到甬路下方的魔法源。以小龍那點兒靈力,能用一次傳送已經是匪夷所思,再傳送一次那是絕不可能。那個魔法源很弱,對亞當雖有一定的干擾作用,但若波賽冬又使用魔法的話,亞當相信自己必不會忽略。那么,小龍必然就在附近。在附近卻又感覺不到任何氣息,除了陣法保護下的紅殿青殿之外,應該是再沒有別的地方了。青殿距離相當遠,紅殿近在身邊,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彩虹七殿雖然都有著日夜不斷地嚴密防護,但是七殿之中,只有紅、青兩殿才是絕對不可能偷進去的。這件事真正知道的龍并不多。即使身為圣龍師的他們,也是知而不詳,只是隱約知道兩殿可以隔絕一切內息。聽亞當這話的口氣,似乎他也知道?

兩個圣龍師交換著眼色。凱說:“這件事我們可做不得主。席達爾你陪亞當先生在此稍候,我去跟長老們稟報。”

稟報的結果是,二十分鐘后,凱和紅長老、紫長老、以及另外三位圣龍師一起回來。畢竟波賽冬的身份不凡,不能聽任他“失蹤”下去。目前既然別無線索,亞當又說得那么肯定,也只有進紅殿去看一看了。若是沒有,再追究亞當信口胡言的罪名不遲。

亞當也不知道彩虹七殿已經打著秋后算帳的心思,聽說長老答應進去紅殿找人,還很是高興。

紅長老站在紅殿的側門前,伸手按著目力不可見的門。紫長老守在紅長老旁邊,亞當和凱再后一步。席達爾則加入后來的四個圣龍師,各自持一只火把,跟在最后。紅長老輸入內息,側門緩緩打開。

紅長老的目光落在殿內,就是一震。一個多時辰前才來看過,空蕩紛亂的大殿中間,海泉眼旁邊的地板上,小龍背門而坐,深藍色委地長發,恍如受到微風吹拂般輕輕飄舞。身體的遮擋下,看不到他身前的情形,只從伸展出來的寬大翅膀可以知道是一個瓴蛾。瓴蛾的翅膀泛著微微的潤澤的反光,輕輕顫動著。

紫長老向后退,試圖攔著后邊的亞當和圣龍師。卻不知亞當雖然還沒有看清殿內的景況,卻比他們更早一步感受到殿內的氣息,并且認出波賽冬的魔法波動。亞當本就不太懂龍的思維方式,也不理彩虹郡長老的崇高地位,不顧紫長老后退的企圖,反而邁上一步,擠進殿內,嘴里叫著:“波賽冬你居然還有心思練功,知不知道大家都快急死了!”

兩個長老各自輕嘆了一聲,都沒有再說話。跟在后面的圣龍師們跟到門口,也突然止步。氣氛變得靜寂如死。只有亞當沒有覺察任何的不妥,大步走近去,說道:“波賽冬,你好象滿舒服哦!害我白擔心一場。”雖然只是平常的音量,在這樣的氣氛中,卻也有振聾發聵的氣勢。

瓴泠受了驚嚇,翅膀猛地扇動,再倏然合攏。波賽冬身軀震動,仰起頭來。因為某種特別的沉滯感,小龍最先注意到的不是接近到咫尺距離的亞當,而是仍然遠在殿門處的長老和圣龍師們。波賽冬猛地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瓴蛾這樣低等的物種,只不過是龍的仆役奴才。自立后的成年龍高興起來,和自家瓴蛾怎樣怎樣,那是風或者怪癖;未自立的小龍和瓴蛾怎樣的話,在瓴蛾是放肆沒規矩勾引少主;在小龍則是***沒出息不自尊重......這種事若是出在普通之家,不免成為街坊鄰里間的笑談,若是出在夏維雅特戰軍的副統領家里,還被一大堆彩虹郡長老和圣龍師現場目擊,絕對可以成為震動整個清藍之境的丑聞。

好死不死的,行功的時候瓴泠這混蛋那副美得冒泡兒的樣子,想不讓人誤會都難!波賽冬放開瓴泠的雙手,慢慢站起來。

瓴泠也覺得氣氛不對,乖乖地跟著站起退到一邊。他雖然知道有“勾引少主”這樣一條罪責,但是卻沒有和目前的情況聯系起來。少君明明說是練功的,剛才除了拉著手也沒有怎么樣。“誤會”這種概念不是他的智力所能想到的,所以也沒有什么驚慌。

波賽冬頭腦飛速運轉,思考怎樣才能解說清楚這一場誤會問題在于不可以直接出言解釋。那樣就顯得是做賊心虛,弄不好會越描越黑。長老和圣龍師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而“禮貌”和“體貼”又使他們絕不會在此時盯著“犯錯誤”的小龍和瓴蛾看,指望他們能發現自己和瓴泠衣著整齊、“什么都沒干”并不現實。

小龍心中充滿著無力感。直到亞當的聲音傳入耳際。

“波賽冬,波賽冬,你怎么啦?怎么不說話?利用瓴蛾的能量練功把你也練啞了嗎?怎么會這樣的!”根本不等回答,亞當自顧自把手掌搭在波賽冬的肩頭,靈力侵入小龍的身體,帶動小龍的內息。

“沒有問題啊!靈力大有增長,內息結構好象有點改變是不錯,但是并沒有傷到任何臟器,應該不會影響說話的呀!”亞當收回手去,抓了抓頭發,疑惑地自語。

利用瓴蛾的能量練功?怎么練法?凱暗地里用心體會了一下,駭然發現小龍的功力比早前見到時增加了將近一倍還不到半天的功夫啊!瓴蛾的能量居然可以用來增長功力?效果這么明顯!

其他圣龍師和兩位長老雖然不象凱,能清楚分辨出波賽冬功力的變化,但也都已發現小龍的修為明顯高出年齡甚多,一時間面面相視。難道事情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小龍是在練功?可是那個瓴蛾表現出來的......還有,這樣有效的練功方法,怎么從來沒人聽說過?

波賽冬恨不得抱住亞當親上兩口。竟然這樣容易就把最頭痛的問題解決了!雖然說他擅自將能量侵入自己是太過冒昧的行為,很易引起其他誤會,不過這家伙一向都是這樣子的了。何況比起剛才的誤會,這個誤會又算得什么。

波賽冬嫣然微笑,道:“我哪有不會說話!剛才一個小周天正轉到一半兒,你突然進來,還那么大聲,嚇了我一跳。”

兩長老和圣龍師們互視以目,每一張臉上都是心照不宣的笑容。小龍這口氣明明就是在撒嬌,再加上亞當毫不避嫌的舉動,兩龍的關系再明顯不過,不過這也輪不到他們管。

紫長老輕咳了一聲,道:“彩虹七殿防衛不當,致使波賽冬先生受此驚嚇,老朽十分慚愧。幸好你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咳咳......”

波賽冬躬身施禮,恭敬地道:“長老太客氣了。都是波賽冬修為淺薄,這才為龍所乘。只是求生之際失了分寸,毀壞了海泉眼,還望諸位長老和圣龍師不罪才好。”

兩個長老聞言都是一怔。紅長老跑去海泉眼旁,看到池中挖空了那么大一個洞,池水流光了大半,不禁目瞪口呆。

波賽冬在旁將經過說明。進入海泉眼地下水脈的方法小龍自己也不甚了了,只能含含糊糊地說是“以亞當先生所傳之法逃入地下”。自己力盡昏迷,瓴泠背著自己挖進紅殿的經過則如實講出。一則事實如此;再則既然給瓴泠起了名字,為了日后雪葉巖問起時有個交待,也還是要把情況說明瓴泠有救主之功,他總沒得話說了吧!

在諸龍聽來,這經過簡直是奇之又奇。這世上居然還有可以逃入泥土中的功夫;一向被視為低等動物的瓴蛾居然救了少主;再加上瓴蛾可以幫助龍增加修為,無不是聞所未聞之事。若不是事實擺在面前,大家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波賽冬說完之后,又再深深施禮,為毀壞了海泉眼而致歉。紅長老看看紫長老,揪了揪胡子,苦笑道:“這個就不必再說了。當時那種情況,也確是不能怪你。只是......唉!這海泉眼可不是普通青石所砌,若不是海銀匕這等利器,也不可能毀壞,現在要修起來,可就麻煩了。而且再過十幾日就又有幼龍變身,就算池子修好了,泉水怕也無法補滿!”

這個波賽冬也沒有辦法,只能一再抱歉。亞當跑到池邊看了一看,笑嘻嘻道:“這個池子的石質不過是比較堅硬,并且含有魔法能量,使普通金屬利器和內息不能進入罷了,也沒有什么稀奇。至于泉水,這里還剩有許多,以此為引,聚起水元素,一下子就補上了嘛。”

紅長老聽得瞠目結舌,不知他在說些什么。波賽冬眼神一亮,問:“亞當先生你可以修好海泉眼嗎?”

亞當道:“你是指這個池子?可以啊!”

波賽冬高興道:“那么好不好拜托你幫忙修一下呢?我會好好謝你了。”

亞當笑道:“這點小事,說什么謝不謝的。不過,我對水元素的控制一向不怎么靈光,用來打個架滅個火什么的還湊合。這個水泉的水構成比較復雜,要我做得一絲不差,只怕會很費時間。你也幫把手吧畢竟是你弄壞的呢。”

波賽冬嚇了一跳:“我?可以嗎?”

亞當笑道:“當然可以。來,試試看,能不能弄清這水球的成份。”說話間手向池中一招,一團拳頭大小的水球飛向波賽冬。

波賽冬下意識地伸手接著,道:“可以是可以,但......”

亞當道:“我先將池中的水清出來,你把它們看好,再聚起不夠的部分。我修好池子后,再把它們放回去......嗯,你現在的靈力或者不夠,要加上瓴泠才行。”比手畫腳解釋了一輪,問:“記住了沒有?”

波賽冬點點頭,雖還有些遲疑,清藍美目中卻禁不住流露出躍躍欲試之色。

紅長老、紫長老和一眾圣龍師聽他們說修理海泉眼,都十分關心地傾聽。誰知越聽越是糊涂。亞當一招手便吸起一團池水,這手功夫固然很是俐落,但是這功夫對正在討論的問題似乎并無幫助。紅長老正欲發問,卻見波賽冬手掌一伸,那個水球竟乖乖地停在掌心,迅速旋轉著,不散不落。眾龍不禁都吃一驚,一齊瞪著波賽冬。

頭一次諸龍看著波賽冬時沒有在心中贊嘆小龍的美貌。這樣小小年紀就有此修為,簡直難以置信!眾龍驚奇之際,亞當已經跟波賽冬說完要怎樣做。波賽冬點一點頭,招呼瓴蛾道:“瓴泠你到我身后,將手扶在我肩膀上。”眾龍又是一愣。縱然這個瓴蛾救過他,波賽冬這個命令還是頗身份,實在不是一個貴族該有的作法。

瓴泠頭一回被這么多龍盯著,且一個個都是大人物的樣子,不由得心里撲撲亂跳。趄趔著走到波賽冬身后,猶豫了好一會,才戰戰兢兢地把幾個指尖搭在小龍肩膀上。瓴泠至少比波賽冬矮一個頭,從后面搭著小龍的肩,本來會顯得很滑稽。不過此刻卻沒有龍想笑。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所有的龍幾疑置身夢境。

********

英格艦隊的帆影在遠處海面上出現。雪葉巖眼睛看著漸漸接近的船隊,心思根本不在即將發生的戰事上。弗雅走了剛剛兩天,再怎樣趕路,也還沒有到彩虹郡。波賽冬那小子到底怎樣了?

由于監護者與小龍天然心靈聯系,雪葉巖雖然離開彩虹郡,一直能隱約感應到小龍的存在。大約一個多月,雪葉巖感覺與波賽冬間的心靈聯系明顯增強,不知道是波賽冬開始修習魔法,靈力增長的緣故,只以為是小龍在想念自己,還覺得歡喜。

第一次清楚感到波賽冬的心緒變化,大概是七八天之前,那激烈的程度令雪葉巖小小地郁悶了一下。這個小混蛋,這么小就開始找相好了嗎?那么興奮!難道某白癡龍......只一眨眼功夫,小龍的感應已弱得幾不可察。雖然沒多久就又恢復,雪葉巖還是已經在肚里罵了好一通“白癡就是白癡,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之類的說話。

(冰川龍的聯想力蠻豐富的,可惜受到生而為龍的局限,完全想錯了。實際上那只是波賽冬第一次以魔法和龍動手,靈力損失很大,還被池雷砍了一刀背!)

兩天之前,將軍府的會議上,他突然又一次感應到遠方波賽冬的激動的心緒,正想說不知這孩子又搞什么鬼,就突然失去了與小龍的感應,雖然隔了半天又再恢復,感應還有增加,但是,到底還是免不了擔憂。只是,兩地距離如此之遠,除了耐心等候弗雅的回復,雪葉巖也沒有別的法子可想。

英格的艦隊在距離港口投石機的三倍射程是現在射程的三倍,若是未經改造的舊裝備,則是五倍射程之外停止的了前進,陣形慢慢排開。

這一耗就耗了三天!

三天來,英格的艦隊陳兵于蘇舌港外,所有主投石機都對準了蘇舌,卻是半塊石頭也沒有投出來。最初看見英格戰船那么遠就停下來,色絲龍無不面目失色,就連正在走神的雪葉巖都嚇了一跳。這樣的距離,蘇舌港改進后的投石機都沾不到邊兒,難道英格戰艦上有這么厲害的裝備?

過了好一段時間,英格的船上一直沒有動靜。色絲龍這才漸漸定下心來。藍佑下令派了小隊戰艦出去,接近到八百肘(肘,海戰中通用的單位,用來計算武器的射程。普通戰船上的硬弩射程是四百肘,投石機加倍)時,對方船上一陣火弩射出因為只是奉命試探,色絲方面胡亂回擲了幾塊投石,就撤了回來。英格船沒有追擊。

經此試探,大家知道英格船上弩箭射程和上次來襲時還是一樣的。若是弩箭都沒有換,投石機改進的可能性更小。雖然還暫時不知那兩只巨艦上有什么厲害武器,卻也稍松了口氣。不過英格龍打些什么主意,倒是更難以猜度了。

后來色絲船艦又出去兩次,情形都是大同小異。英格龍既不進擊,也不猛攻擊沉色絲戰艦,只是以火弩將出港的艦只迫退,倒象是封鎖港口的樣子。只是這做法未免無稽。蘇舌與大陸相連,背后有整個色絲和夏維雅的物資供應,附近并無可利用的海島供應英格船只補給,只憑一只艦隊來封鎖蘇舌港,根本是不可能的。結論自然是英格龍另有詭計。只是這詭計是什么就難說了。

三天來雪葉巖每天都會到港口去打個轉兒。雖然不需要他指揮色絲海軍,畢竟是夏維雅軍協助防守蘇舌的最高將領,樣子還是要做的。這天早上用過了早餐,雪葉巖正要到港口去,就接到稟報說王都雅達克又派了信使過來。

從近衛手中接過封緘著的信件,看清了封緘的樣式和封皮上的字跡,以雪葉巖的冷靜,也不由得眉毛一跳。封皮上“雪葉巖啟”四個字正是王上的御筆,封緘的方式卻并非通常公文或密旨所用。信折得比正式公文的尺寸小,比密旨尺寸大。蠟封是一個紋理精致的王室徽章,雪葉巖認得那是王上時刻戴在小指上的銀戒。

這封信是王上本人所發應無疑問。不過,這種看起來鄭重其事的封緘,其實絲毫談不上安全性,任何一個稍有訓練的間諜都懂得怎樣不著痕跡地偷看到內容,所以王上不會用這種方法來傳遞機密。據雪葉巖所知,那個銀戒一向是王上給私人密友們寫信時用來封口兒的。是私信嗎?王上是不是搞錯了?

信并不長,雪葉巖一眼掃過,就看完整封信,卻只覺得更加疑惑。信的內容平平無奇。先說“欣聞得嗣,謹為卿賀”;再夸了幾句特戰軍和雪葉巖在色絲的戰跡,“朕心甚慰”;最后是“一別經年,不勝思念”,就完了。

前段雪葉巖曾接到大王兄申邑琛回王都述職的消息。申邑琛一直不很滿意王上令他統領駐守南疆的海銀騎士團。海銀騎士團雖也是王國三大軍團之一,論實力與維希的紫金騎士團也不相上下。奈何這位大王子一向以為只有駐守王都的特戰軍才配得上他的高貴身份和絕頂才華。只因他授職既早,雪葉巖的人望又比他高,這才沒有法子。如今他回了王都,雪葉巖卻遠在色絲,若說他不會抓緊時機打特戰軍留在國內的三個團的主意,雪葉巖才不相信。

這次留在國內的三個團如果真被申邑琛掌握,大王子的勢力立時躍居三個王子的首位。維希的軍團被調去北疆對付希斯佳這強敵,只要能不吃虧,聲勢也將大增。只有雪葉巖雖也統兵在外,將兵數目既少,敵對的又只是個小小島國(英格背后雖有希斯佳支持,卻畢竟只是在幕后),縱然全勝,功勛比起維希來也會大大遜色。

之前雪葉巖已幾次請求撤軍,一直都沒有任何回復,直到前天英格的另一隊戰艦已到了蘇舌港外才接到遲來的旨意,說什么色絲是王國的親密友邦,于王國關系重大,英格軍雖然暫時退卻,其心未死。雪葉巖不妨多耽擱一段時間,待色絲局勢更為穩定才提撤軍之事。這令雪葉巖覺得情勢相當不妙。

要知雪葉巖雖然對繼承王位不很熱心,卻也絕不希望成為權力角逐中的犧牲者,總要能保得自已(現在再加上波賽冬那小龍)平安才行。因此一旦發現和兩個王兄間的權力平衡發生傾斜,自然要動些心思,以防患于未然。這兩天來雪葉巖除了擔心波賽冬那邊的情況,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還沒有想出什么眉目,今天卻又接到這樣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信雖然短,言語也平談,字里行間倒是顯出情深意重的樣子。光看這封信的話,倒仿佛是他和王上的關系如何密切似的。但是實情卻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王上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雪葉巖一時想不通夏維雅王寫這封信的用心,沉吟著沒有出聲。忽見拿信進來的近衛仍然站在一旁,若有所待,隱下心中的驚異,淡淡地問一聲:“還有什么事?”

“啊?這個,信使還等在外面呢?”近衛愣了一下,這才回答。難道雪葉巖閣下不準備回信嗎?那可是王上的御筆耶!

雪葉巖似乎真的沒想到還需要回信,眨了眨眼睛,“哦”了一聲,走去桌邊提起筆來回信。雖然猜不透王上這封信的用意,只以信的內容而論,卻也不難回復。雪葉巖一揮而就,也不過是幾句感謝關愛,恭請圣安的話。寫完折好之后,仍以詰綠劍在火漆上加封,遞給近衛送交王都來的信使。

那天寫給波賽冬的信也是用詰綠封的哦!看來神劍除了用作兵器之外,又多了一項用途呢!雪葉巖心中暗念,出門去往港口方向。說來今天已是弗雅動身的第五天!當初告訴他用最快速度趕路的,如果沒有偷懶的話,也該到彩虹郡了為什么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

弗雅晝夜兼程,只花了五天時間趕完平日至少要走十幾天的路程,饒是他座騎神駿、修為深厚,看到清雪院的大門時,也不禁非常想立即找一張床躺下去。而出來應門的瓴蛾的神態表情,卻又令他心中不期然滿是“冤枉”的感覺。

瓴蛾神態恭謹、舉止從容,聽說他奉雪葉巖之命回來見波賽冬,并無一絲異色地引他到客廳去副統領閣下的感應是不是出了問題?小龍這里一點沒有不妥當的樣子嘛!

弗雅在客廳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發酸。心里正在為看到的情形和所想象的不同而猜疑不止,就聽見腳步聲響,一襲藍衫的波賽冬身后跟著一個瓴蛾,踩著輕快地腳步走進廳來。

“弗雅先生!”小龍精神十足,語聲里透著欣然地說道,“雪葉巖閣下還好嗎?但不知你是何時離開閣下的?我五天前才派了瓴蛾去給閣下問安呢。你們一定在路上錯過了。”

弗雅呆了好半晌沒有回應。小龍的美貌固然是一個原因,更主要的卻是,短短半年多的時間,波賽冬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剛一感受到小龍的氣息時,弗雅還以為來的是另一個龍。不僅此時小龍所表現出來的修為,比他的實際年紀強上太多,氣息波動更且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若不是耳朵和眼睛都告訴弗雅進來的這個絕美少年確是波賽冬,他絕對不肯相信面前真的是雪葉巖那個半年多之前才筑基的小龍。

“你......是波賽冬?你的氣息變化好大!”弗雅呆呆地瞪著小龍,忍不住脫口而出。波賽冬一怔。弗雅也立即意識到失言,卻仍不能將盯在小龍身上的目光移開這怎么可能!他竟然變得比上次見面時還漂亮。

波賽冬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擦紅,輕輕咳了一聲,再問:“雪葉巖閣下還好嗎?”

“啊?噢!閣下很好!”弗雅終于回醒來,嗯啊回答。定一定神,道:“五日前閣下忽然感應到你這邊有事情發生,才派我兼程趕來。你......”他再說不下去。此刻的波賽冬看起來實在沒有一點兒不妥。

波賽冬臉上又是一紅:“閣下感應到了!”但不知雪葉巖都感應到什么?不至于神奇到連他將無間腕據為己有和瓴泠的事也知道了吧?波賽冬不免有些心虛,連忙岔開話題,問:“從蘇舌到彩虹郡弗雅先生只走了五天嗎?那一定很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聽見這話,弗雅也知確實有事發生。然而小龍不說,他似乎不便冒然發問。雪葉巖又沒有交待,只得道:“是的。不過你還是先看過雪葉巖閣下的信件再說吧。”他取出貼身收藏的信,遞給波賽冬。

縱然全世界的小龍都不喜歡自己的監護者,就雪葉巖來說,波賽冬可實在沒有什么可抱怨的。武功夠強、相貌夠好、地位夠高。相處總共沒幾天的時間,就自己走得遠遠地不在眼前惹厭,走時不僅留下了大筆黑晶和他所有的武功秘笈,還留下了無間腕這樣的神兵。既不管東問西,也不曾糾纏不休,這邊一出點兒事,就主動寫信來表示關心......

因此波賽冬心里十分歡喜,接過信來,眉花眼笑地拆開來看,雖然明知道弗雅正以無比驚艷的神情瞪著自己,也無暇理會。

弗雅在旁邊看著小龍,見他原本很高興的樣子,看完了信,卻忽然皺起了漂亮的眉毛,正覺得奇怪。波賽冬抬起頭來,問道:“弗雅先生一直跟在閣下身邊吧?卻不知自閣下離開彩虹郡,一共寫過幾封信給我?”

弗雅自以為懂了小龍不高興的原因,委婉解釋道:“閣下一直很惦記你的。但是前一段色絲情勢比較緊急,這才......”

波賽冬微笑道:“弗雅先生誤會了。戰場非比尋常,我自是懂得,更不敢對雪葉巖閣下有所不滿。只是七天前梁思閣下自雅達克來,曾送來一塊閣下給我的訊石。閣下此信中卻并無提及......”

“訊石?”弗雅立即跳了起來,“哪有此事!閣下怎會現在就以訊石給你寫信!”

話一出口,弗雅就想到這雖然是千真萬確的大實話,這樣說出來卻顯然有輕視小龍能力的意思,不禁大為尷尬。可惜話出了口,已經收不回來了。幸好波賽冬并不在意,神色嚴肅地確認道:“你是說,雪葉巖閣下沒有送出訊石?”

弗雅這時也明白過來,正色道:“絕對沒有!”

波賽冬點了點頭,側臉吩咐身后的瓴蛾道:“瓴泠,你立即去伊甸園找亞當先生,就說雪葉巖閣下有信來,請他盡快過來。”瓴泠點一點頭,躍到廳門外,振翼而去。波賽冬回過頭來,正迎上弗雅盯著瓴蛾背影的奇異眼光。

既已確定了梁思那塊訊石非是來自雪葉巖,顯然約爾的懷疑已經不幸言中,波賽冬想了這幾天,對當時約爾沒有說出口的一些事情,也大略有了概念,此時知道已是不能再有隱瞞的時候。當下輕嘆一聲,在一張座椅中坐下,道:“這幾天來著實發生了幾件事,弗雅先生請坐下來,我詳細告訴你,還要請教先生的意見。”

弗雅回過神來,坐回座位。多年來培養出的直覺已告訴他,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命苦。看來一天半日之內是不要想能好好休息了。

********

亞當跟著瓴泠走進來時,波賽冬也剛好說到他們修好海泉眼、離開紅殿。這樣詭奇的事情自然令弗雅驚異莫名,一時間不知要說什么才好。波賽冬暫時給他點時間思索,起身招呼亞當,并把接到雪葉巖來信,知道訊石訂單是假之事告訴亞當。

幾天來亞當也挺忙的。伊甸園的生意越做越好,雖然有個安迪每天來上班,卻還有許多事必需他這老板出頭。

每天伊甸園關門后要結帳、統計庫存;每三天東方行的酒窖會將裝好瓶的酒運過伊甸園(約爾安排的。那邊雇有幾個龍專門負責將大木桶里的酒裝瓶,除去供應那些在約爾處下訂單的外地商販和餐館酒巴外,剩下的就運過伊甸園);每星期要給安迪和幾個分裝酒的雇工開工資;每個月要和制酒瓶的陶場、印商標的作坊結帳;每三個月要和約爾對帳、付給波賽冬投資的紅利;每半年要給盧茵塔公國繳稅......若不是約爾一手包攬了大訂單的送貨收款工作,他的事情還要多。

此刻聽見波賽冬說那一份五十桶的大訂單是假的,亞當第一個想到的竟不是失掉一筆生意的遺憾,反而是“少了一件事”的輕松。若不是約爾他提起過、此事若另有內幕,雪葉巖可能會有麻煩的事情,他定會樂得笑出聲來。

波賽冬倒覺得不太好意思,說道:“真想不到會出這種事。好在酒并不是易壞的東西,就算積壓一部分,也還不至損失太大。”

亞當笑道:“有什么損失。反正還沒有運來,放在忘憂酒場又不用繳庫房費用。倒是那個梁思既然是冰......呃,雪葉巖的手下,也是帶兵的將軍吧?他要那么多酒做什么?而且我又沒說會給雪葉巖打折,他為什么要假冒雪葉巖的名字?不怕揭穿后雪葉巖會生氣嗎?約爾還說會有麻煩,什么麻煩啊?”

波賽冬苦笑道:“他們這樣做自然有陰謀。梁思閣下是雪葉巖閣下的屬下,冒充閣下的名字行事,若背后沒有靠山,他怎么敢?至于麻煩......唉唉!那塊訊石既然能被我讀出來,只有與我修習同一類心訣的龍才做得出。我的功夫出自雪葉巖閣下,也是出自王室的水心訣心法,那可不是......”

“波賽冬先生!”弗雅在旁出聲道。

清風之延時弗雅見過亞當一面,也知道亞當是雪葉巖的朋友,還親耳聽見雪葉巖說過亞當“可以隨時來拜訪”他和波賽冬的話,因此波賽冬會和亞當這樣熟,他并不覺得驚訝。只是正如波賽冬說的,能假冒雪葉巖做出訊石來的,必然是修習夏維雅王室心法的龍,這中間關系非輕。弗雅實在沒有把握,該不該讓這個來歷不明的亞當知道太多。

波賽冬何等聰明。雖然弗雅只叫了一聲,他已明白弗雅的顧慮,小龍卻自有他的想法。波賽冬微微笑道:“亞當先生于我有授藝之恩,又是雪葉巖閣下的好友,有什么事不可以讓他知道。雪葉巖閣下若要怪罪,我自會向他解釋不過閣下絕不會的啦。”

雖然弗雅心中并不同意波賽冬的說話,可是對著那如花笑顏,反駁的話也是說不出來。波賽冬再問:“以弗雅先生看來,這件事是否越快讓雪葉巖閣下知道越好?”

弗雅嘆道:“自是如此。你不妨將所有事情詳細寫一封信,我***調息個把時辰,恢復一***力,就趕回去向閣下稟報。”

波賽冬道:“弗雅先生縱然修為深厚,再趕回蘇舌也至少要五六天時間;且你來時晝夜兼程,已是五天五夜未能好好休息,立即再趕回去,豈不是太辛苦了。”

弗雅苦笑著正欲回話,就見小龍輕輕拉起亞當的手臂搖晃,笑容可愛得神祗都無能抵抗,嫣然說道:“亞當先生能否幫個忙?我這就給雪葉巖閣下寫信,麻煩你幫我送去好不好?這樣分秒必爭的時候,我知道只有你能把信最快地送去給雪葉巖閣下了。”

雖不是首當其沖,波賽冬那神態之美,也令得弗雅腦中“轟”地一聲,完全忘記要說的話,更想不到置疑亞當是否真有方法以更短的時間趕去蘇舌,只恨自己不能與亞當易地而處。

亞當抓了抓自己的棕色短發,疑惑地道:“可是我連那冰川龍現在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送信?”

弗雅只覺有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完全清醒過來,難以置信地瞪著亞當他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波賽冬的驚人美態?這個龍是不是瞎子?

波賽冬藍眸倏地亮起來。雖然他對自己容貌的自信和驕傲使他并沒有去專門學習什么魅惑性的***,但是剛才為了讓亞當答應去送信,他確實已經有意識地表現出自己最動人的一面,自信就是真的“冰川龍”也打動了,熟料亞當竟似一無所覺!

神經比較遲鈍的亞當自己伸了伸舌頭,笑加上一句:“波賽冬你剛才好漂亮哦!”肚里沒說出來的話是“害我連冰川龍都叫出來,這個弗雅會不會去告訴冰川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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