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口中的報恩，就是要我在昆侖宮當上幾千年的小仙娥。
人間踩高捧低，天界亦然。
那些仙娥本就不滿我作為一個妖被離淵寵愛幾千年。
她們處處打壓于我。
那日我因不小心邁錯了左腳，被管事的仙娥拿著電鞭懲罰。
曦瑤經過時救下我，讓我從此跟著她。
我乖乖跟在她身后，我想她一定也不喜歡我吧。
她是戰神，我是妖。
我頂了一張跟她一樣的臉，她肯定滿肚子的不快。
于是我求她：“曦瑤戰神求您幫我離開天界，這樣對您和離淵戰神都好。”
曦瑤淡漠的看我一眼，峨眉輕挑，裹著不屑與鄙夷。
“你算什么東西，也想讓我幫你？”
“別以為你跟本戰神長了同一張臉，就可以在這里撒野。”
“我累了，去打些仙露來。”
她說完，坐在仙椅上瞇著眼睛不再理我。
我失落起身不甘心向外走去。
只寄希望于有朝一日，她看煩了我這張臉，將我趕回妖界。
我想，只要曦瑤開口，離淵肯定樂意放我走。
……
仙露打來時，曦瑤已經不在了。
我等了很久也不見她的蹤跡，便將仙露放下自行離開。
沒多久離淵讓人將我壓到曦瑤的住所。
他一見面就掐住我的脖子：“梨落你可真是惡毒，為了吃醋竟想毀了曦瑤，我看你還真是妖性難改！”
我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緊接著離淵暴怒地抓住我的脖子將我按在水中。
“啊啊啊……”
我臉上的皮肉滋滋冒著黑煙，劇烈的疼痛好像就要將我的靈魂撕碎。
“你也知道疼？那你拿弱河之水害曦瑤的時候可想過她也會疼？”
弱河之水可腐萬物，而且久腐不愈。
我怎么可能拿弱水害曦瑤？
“我沒有，我沒有……”我忍痛焦急的解釋。
“離淵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傷害過曦瑤戰神，這不是我做的。”
我只想離開天界而已，從未有過害人之心。
曦瑤包著雙手出來，看到面目全非的我嚇了一跳。
她蹙眉慵懶地對離淵說道：“罷了，她也算自食惡果，這件事我不追究了。只是從此以后，別再讓她出現在我面前。”
“那就將她丟入煉妖獄，好好除一除她身上的妖性。”
聽到離淵的話在座的眾仙都吸了一口氣。
有人不忍心勸道：“離淵戰神可想清楚了，煉妖獄可是關押窮兇極惡大妖的地方。梨落只是一個修為不佳的小蛇妖，她若撐不過去，恐怕要魂飛魄散啊！”
“哼！”離淵冷聲說道：“若真如此，那也只怪她害人害己。”
“她今日都膽敢殘害戰神，我若再不罰她，誰知道他日她會闖下何等禍事。”
曦瑤勸他：“算了離淵，她雖心思歹毒，但也罪不至此，將她趕出天界算了。”
“曦瑤，你就是太善良，才會被一個***的蛇妖傷害。”
“今日誰求情都沒用，梨落必須受到懲罰。”
我憑聲音爬過去拉住離淵的衣角哭著祈求：“求求你離淵，不要將我扔進煉妖獄，我真的害怕。”
修行不易，我不想一身修為就此毀于一旦。
更何況，妖界那些兄弟姐妹還在等我。
“你若真的厭惡我，就把我送回妖界吧，我發誓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離淵一腳踹在我的心口。
“做錯了事就想逃？你身為妖，本該被我誅殺。若不是你長了張和曦瑤一樣的臉，我怎會留你到今日？”
“你倒好，恩將仇報，惡毒至極。”
“誰若再為一只妖求情，罪如通魔。”
離淵說完話，所有的仙都禁了聲。
眾仙還不會傻到，為了我一個小蛇妖與戰神為敵。
我死死抓住離淵的衣角，惶恐與不甘一齊涌上心頭。
“離淵，你為什么不肯信我？我沒有傷害曦瑤戰神，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離淵挑眉，神情皆是厭惡：“妖就是妖，死到臨頭，還嘴硬。”
他一只手拎住我的脖子，拖著我向煉妖獄走去。
一路上，像游街一般。
眾仙站在路的兩側竊竊私語，有不忍，有厭惡。
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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