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來到姜明非的身邊,并排坐在門檻上。
“爺爺,我要出門幾天,這幾天就讓黑子叔在家里幫忙。”
姜澈側(cè)頭看著姜明非說道。
“好,讓你爹常回家吃飯。”
姜明非隨口說道。
姜別鶴。
這是姜澈親爹的名字,有點(diǎn)不吉利,死的也很是不光彩。
姜別鶴最后一次在家,正是姜澈此身的親娘林煙薇,不知道為何撞了邪遭了煞,導(dǎo)致雙眼失明,然后他帶著前往竹山城驅(qū)邪無果。
接著又去了云山城,結(jié)果姜別鶴自己死在了云山城,林煙薇也在回家的路上,死于劫匪之手,連嬰兒都被剖腹取出,才有了如今的姜澈
說姜別鶴死得不光彩,是因?yàn)樗谇鄻侵校c其他嫖客爭風(fēng)吃醋,失手殺死對方,自己也被對方的同伴聯(lián)手砍殺了。
至于把姜澈送回陳家村姜明非手中的那主仆二女,乃是姜別鶴在竹山城的護(hù)衛(wèi)對象。
姜別鶴算是專職保鏢,不止是竹山城,在云山城和南江城,都是有不小的名氣。
“好,碰到我爹,會讓他回家一起吃飯。”
姜澈收斂思緒,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姜明非沒有再說話,怔怔出神,他老年癡呆,早忘了自家兒子已經(jīng)死去多年。
姜澈又陪著姜明非坐了一會兒,之后才做準(zhǔn)備去了。
主要是干糧,還有一些解毒療傷的丹藥。
從小在姜明非身邊耳濡目染,也會煉一些解毒療傷丹藥。
…
“丑話說在前頭,既然周老爺子你們找了我?guī)еM(jìn)山,那進(jìn)山之后,一切都要聽我的,不然,真惹到什么招惹不起的東西,誰都跑不了,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們。”
姜澈語氣凝重道。
“那是自然。”
周東冶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剛出門就碰到不少村里人。
“澈哥兒又帶人進(jìn)山打獵了啊。”
“澈哥兒進(jìn)山要是碰到金打枝,記得幫我采點(diǎn),我這老腰啊,你嬸兒最近老嘮叨你叔我。”
“澈哥兒一路順?biāo)彀 !?/p>
......
姜澈則是一一回應(yīng)。
陳家村以陳姓為主,但是也混雜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外姓,彼此之間也算是和睦。
尤其,姜明非懂醫(yī)術(shù),開了個醫(yī)鋪,在村里面的人緣不錯。
“澈哥兒經(jīng)常帶人進(jìn)山?”
周東冶略顯好奇的問道。
“嗯,有時候,城里來人,帶他們進(jìn)山狩獵,賺點(diǎn)錢補(bǔ)貼家用。”
姜澈對此倒是沒有隱瞞,這也是為何陳黑子,會把周東冶等人帶過來的原因。
“原來如此,那我對此行就更放心了。”
周東冶哈哈笑道,沒有因?yàn)榻赫鎸?shí)年齡小而有所小看。
云瑯山脈,兇禽猛獸無數(shù),更有妖獸出沒,兇險萬分。
姜澈能夠一眼看出地圖所在,并且還多次帶人進(jìn)山狩獵,顯然是有真本事。
一路上,周東冶都是主動跟姜澈說話,他年齡大,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跟姜澈聊起天來,倒是頗為的愉悅。
“不行了,人家腳有點(diǎn)痛,走不動了。”
那年輕女子嬌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姜澈看了一眼天色,日剛正午,從陳家村出發(fā),走到現(xiàn)在,才不過半個時辰時間,還未到云瑯山脈外圍的山腳下。
按照這走法,要想到達(dá)地圖終點(diǎn)所在,別說大后天到,五天都不一定能到。
姜澈也知道了這對青年男女的名字了。
青年男子名周方偉,是周東冶的孫子,至于那嬌柔年輕女子,名柳如月,卻是周方偉的未婚妻,兩個人此來,是跟著長見識來了。
“澈哥兒?要不休息一下?”
周東冶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姜澈,征詢他的意見。
“那就休息一會兒再走。”
姜澈也沒有非要犟著趕路,反正對方出錢大方,多幾天時間就多幾天吧。
“總算是可以休息了,偉哥,我想要去方便一下。”
柳如月輕呼一聲,臉上帶著羞澀表情。
“走,我?guī)闳ツ沁叀!?/p>
周方偉嘿然一笑,牽著柳如月的手,就往不遠(yuǎn)處的小樹林走去。
這里是云瑯山脈外圍,距離真正進(jìn)山,也不過是十幾里地而已,環(huán)境荒涼,除了進(jìn)山狩獵采藥或者是進(jìn)山撿柴火等人之外,不見人煙。
姜澈也不去管周方偉是真的陪著柳如月去方便,還是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自顧自的尋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來。
周東冶則是跟自己的四個護(hù)衛(wèi)低聲說著什么。
姜澈剛坐下不長時間,就聽到柳如月一聲驚呼,他一下子站起來,就見到一道黃影,自小樹林之內(nèi)迅速的竄出來,而在后面,周方偉提劍追殺而至。
“不要?dú)⑺!?/p>
姜澈看清楚那道黃影是什么的時候,下意識的開口阻攔道。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周方偉三步并做兩步,追上那道黃影之后,直接一劍洞穿了那道黃影。
這時候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那赫然是一只尺多長的黃鼠狼,身體抽搐了一下就不動了。
“不就是一只黃皮子,有什么不能殺的?”
“嚇壞了月兒,就該死。”
“你這小屁孩別多管閑事。”
周方偉挑起黃鼠狼尸體,撇撇嘴,滿是不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