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門被踹開,打斷爸爸將要說出口的話。
村長第一個沖進來,身后跟著的還是上次將我們圍起來的那幫村民。
他指著爸爸怒喝:
“李山你要破了咱們村的規(guī)矩不成?”
爸爸一噎:
“村長,都已經(jīng)到這時候了,把這事說出來應該不算破了規(guī)矩吧?!?/p>
村長重重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爸爸,轉(zhuǎn)而看向我:
“時辰快到了,讓青青跟我們走吧?!?/p>
媽媽率先沖到我面前,將我擋住:
“村長,湘湘已經(jīng)沒了,青青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你多少給我們老李家留個后啊?!?/p>
村長撇了我媽一眼,大聲斥責:
“婦人之見,這可是為我們村里謀福祉的好事,犧牲她一個,換來我們村三年安康,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不等我媽說話,他大手一揮,村民們再也沒了往日和善,將我們?nèi)齻€都抓了起來。
爸媽被關在家里無助哭喊。
我被他們捆住手腳,塞進了豬籠。
我想大聲呼救,奈何嘴里也被塞了布。
我只能在豬籠里苦苦掙扎,猶如困獸之斗。
趁著夜深人靜,他們將我抬到河邊,那里早已擺好供桌。
村長夫人身穿道士服,在供桌前邁著八卦步。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村長夫人。
印象里她就是普通村婦的模樣。
村長夫人念完一段咒語,向村長點頭示意。
村長二話不說,大掌一揮。
兩個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叔伯一左一右將我浸入河中:
“閨女,你也別怪我們,只有將你祭了河神,我們村才能太平安康,年年大豐收。”
我這才知道他們口中的祭祀是以我為祭。
這可是我從小長大的村子,印象里一直都是民風淳樸。
我實在無法想象他們會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事。
我拼命搖頭,恐懼感油然而生。
什么祭河神?都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