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程最終還是不放心,一路跟著我們到了革委會。
剛到那里,主任就立刻去給上邊撥電話去了。
其實昨天晚上我就帶著領導來過這里,證明了我的身份想幫住陸景程家擔保。
所以革委會主任知道我。
林宇輝雙眼死死地盯著我:“唐靜怡,你就等著挨槍子吧!”
很快屋里就來了兩個大領導。
革委會主任都對著他們點頭哈腰,他們在看過我那本書后,對著主任搖了搖頭。
革委會主任立刻過來幫我解開手上的繩索。
“對不起唐同志,讓你受委屈了。”
我揉了揉手腕:“沒事的,查清楚就好,我親自來一趟,也顯得你們處事公正。”
林宇輝看到這一幕,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為什么放了她?她可是敵國間諜!”
“嘭!”
被人狠狠一腳踢在膝蓋上,他猛地跪了下去。
“你這走資派沒有說話的權利,好好把你家的事交代清楚再說。
唐靜怡同志可是為祖國做出過杰出貢獻的頂級人才,哪里容得你在背后造謠。”
“不!什么貢獻?什么人才?她就是個剛從村里來的村姑——”
他嘶吼著,聲音里帶著癲狂的顫抖。
革委會主任冷笑一聲,從桌上抽出一份蓋著鋼印的文件,啪地甩在他臉上。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唐靜怡同志是中科院破格錄取的少年班學員,十六歲就參與過衛星軌道計算!
她養父母都是這方面的頂級人才,都為國犧牲了。”
林宇輝的手指死死攥著那份文件,紙張在他手中皺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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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文件上我的照片和現在的我之間來回掃視,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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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喃喃著,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所以陸景程他家,是你保下的?”
他顫抖著嘴唇,最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輕輕搖頭:“我當然能救,可他們家本身就為國家的建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不僅捐錢捐物,還主動把財產充公,把企業上繳,他們家是愛國愛民的民族資本家。
根本不用我去救。”
倒是上一世,我用自己的榮譽保下了林宇輝,最后卻落得那樣凄慘的下場。
這輩子本來也想去保陸景程,可他告訴我家里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需要我一個女人去拼命。
林宇輝聽到這些話,徹底崩潰。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笑聲像鈍刀劃玻璃般刺耳,笑著笑著,那聲音就變成了嗚咽,最后徹底化作歇斯底里的嚎啕。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揪著自己早已凌亂的衣領,眼淚混著鼻涕糊了滿臉,精心梳過的干部頭散落下來,活像個瘋人院跑出來的病人。
“唐靜怡,你也是重——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我明白他要說什么,想問我是不是也重生了。
我定定看著他的眼睛,重重點頭:“是啊!我也是。”
“啊啊啊——”
他眼里的光亮瞬間灰敗!只余下萬分的悔恨。
原來小丑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