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是衣衫所剩無幾,屈辱地暴露在眾人淫邪的目光下。
我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公開的羞辱,找了個補妝的借口,狼狽地逃進了洗手間。
冰冷的水拍在臉上,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他們肆無忌憚的戲謔聲,一字不漏地鉆進我的耳朵里。
一個男人壓低了聲音,討好地問道:“楓哥,您這也太狠了點。”
“就因為蘇瑾昨天不小心碰撒了婉兒那碗藥,您就這么當眾羞辱她,真不怕她一氣之下跟您悔婚?”
緊接著,是顧晚楓那冰冷又滿不在乎的冷哼。
“悔婚?”
“她也配?”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鄙夷,“一個低賤的丫頭,還沒進我們顧家的門,就敢動我妹妹,簡直是找死!”
“要不是看在她給我捐了個腎的份上,輿論又逼得緊,我怎么可能會同意這門可笑的親事?”
“今天帶她來這種高檔牌局見見世面,已經是她這土妞天大的造化了!”
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原來,這一切的屈辱,都源于一場徹頭徹尾的誣陷。
昨天,明明是顧婉兒自己沒站穩,故意將那碗藥摔在了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僅存的衣物,推開門,淡定地回到牌局。
顧婉兒見我回來,立刻裝出一副假惺惺的關切模樣
“嫂嫂,你回來啦。”
“這種牌局看不懂就別硬撐了,你要是真光著身子從這里走出去,丟的可是我哥的臉面呢。”
我沒有理會旁人,只是徑直走到顧晚楓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