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惡心!”
我憋著氣默默和溫暨白冷戰了很久,
但這段時間以來,竟然是我們最像普通叔侄關系的時候。
我有些晃神,又有幾分迷茫。
直到那天,姆媽笑著遞給我一個錦盒。
“這是先生叮囑我一定交給你的。”
我看著那個四四方方的紅色方盒,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一打開,果然是一枚戒指。
我紅著眼睛看向姆媽。
姆媽摸了摸我的頭,
“姆媽早說過了,先生肯定喜歡你,只不過他想給你足夠的時間想清楚。”
我看著那枚閃亮的銀圈,突然就很想見到溫暨白。
我想抱著他,跟他說,
我從來不怕別人說什么,我只怕你拒絕聽我說什么。
可我沒見到溫暨白,
我在溫暨白的公司見到了魏萱。
她正捏著我成年時和溫暨白告白時,送給他的福袋往垃圾桶里扔。
我瞳孔一縮,撲過去搶過福袋。
我一只手握著福袋,一只手握著那枚戒指。
想說什么,但又只能站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股疲憊和茫然前所未有地涌上了我的心頭。
溫暨白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魏萱,
先是讓她離開,然后彎下腰看著我笑,
“收到我給你的東西了?”
我沉默的點頭,攤開了右手。
之前看著這枚戒指滋生出的萬千喜悅,已經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溫暨白沒有發現,他把手覆在我的掌心,眼神很溫柔。
我收回手,語氣平靜地抬頭問他。
“魏萱為什么在這里?那個福袋為什么在她手里?”
我攤開左手,露出那枚已經被黑色咖啡液浸濕的福袋。
溫暨白皺著眉看了看福袋,沉吟片刻走到一旁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