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幅畫嗎,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就是,過去的人都過去了,我們可還要相處一輩子呢,真是因小失大,目光短淺!”
就在所有人都向宋楚楚圍去時,我身后的畫框發出吱呀一聲。
所有人都護著宋楚楚向后撤,只有我遲滯地轉過身向后看去。
畫框準確無誤地砸在我的頭上,我只覺得額頭一陣溫熱,便暈死了過去。
意識徹底模糊前,我看到顧承希一臉關切地摸著宋楚楚的額頭,問她有沒有嚇到。
再次醒來,顧承希神色懨懨地坐在床頭。
“你醒了?別亂動,你剛抽了血,身體正虛弱?!?/p>
抽血?
“楚楚嚇壞了,把自己的臉抓傷了。我們馬上就要去旅行,我不想在她十八歲的時候留下什么糟糕的回憶,你的身體嬌貴,用你的血給她做面膜,恢復得更快?!?/p>
我頓時覺得渾身發冷。
“就因為她想拍出好看的照片,你就要抽我的血?顧承希,這種時候你怎么不講貴賤平等了呢?”
顧承希面色不悅地捂著嘴。
“我知道那幅畫對你很重要,我已經教育過楚楚了。”
“楚楚那么善良,要不是你逼得急了,她根本不會弄臟畫作,更不會劃傷自己的臉。歸根到底,還是你欠楚楚的...”
哈,我欠她?
我冷笑一聲,如果沒有我,她早不知道被嫁到那個犄角旮旯,給人生孩子去了!
是她央求我救救她,我才把她從山區接到城市,讓她和我一起讀書。
“滾!”
我拿起水杯便往他臉上潑,顧承希的臉色晦暗不明,卻始終守在我床前不離開。
直到第一批志愿錄取完畢,隔壁病房傳來慶祝一起復讀的歡呼聲。
喬楚楚帶著一群人沖進我的病房,有人看見我臉色不好,嚷嚷。
“雪薇,以后大家還要一起復讀呢,你現在還臭著個臉,小心我們不帶你學習??!”
我只是嘲諷地扯了扯嘴角,誰要和你們一起復讀。
早在兩天前,我就拜托爸爸替我和北清招生辦交涉,成功補錄。
現在連錄取通知書都寄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