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蘇棠月眼里的笑淡了下去。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甜甜好點了嗎?賀森聽說她一直拉肚子,擔心的不得了,特意叫我帶了兩盒止瀉藥回來。”
偏身躲過她遞來的藥,看清藥盒上的日期,我扯出一抹冷笑,眼淚又不受控制流了下來。
“過期的藥,他想吃死誰?”
蘇棠月的表情僵硬在臉上,印著生產日期的那面反轉,隨即她面上又閃過一絲不耐。
“賀森只是沒注意而已,你說話能不能別這么夾槍帶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懷孕的人切忌用藥,他第一次當預備奶爸這個角色,哪里顧得上這么多?”
“還有你今天為什么沒來參加賀森的藝術展會?我不是早幾天前就跟你說過這場展會很重要,你就非要在這天搞特殊?”
她下意識用數落我來維護賀森,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可以視而不見我通紅的雙眼。
“你還記得你資助賀森的初衷嗎?”
蘇棠月一僵,數落的話也盡數吞進口中。
“忘記了,是嗎?”
“那你還記得你和他之間的關系是從什么時候起變了味的嗎?”
我平靜的看著她,“你還記得,你們荒唐一夜后被我發現,你對我說的話嗎?”
客廳一陣沉默,空氣中似有似無的巖蘭草香將我和蘇棠月的思緒拉回從前。
賀森是蘇棠月兩年前去偏遠地區出差帶回來的大學生,那時,他正因家里想讓他娶鄰村村長的女兒而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
他大聲斥責父母感情應該聽從自己的內心而不是家里的安排,再者他也不想早早結婚將自己的一生都捆綁在落后的鄉村,眉眼的堅毅和愛情觀打動了蘇棠月。
身價上億的女總裁動了資助的心思,于是她把人帶回來,安置在離蘇宅不遠的重點大學。
她給他買房,給他豪車代步,給他黑卡當零花錢、支持他創業。
逐漸的,蘇棠月和他越走越近,和我卻越走越遠,就連女兒她也變得毫不在意。
終于,一個加班的夜晚,蘇棠月回錯了家。
被我發現后,她跪在地上,不停拽著我的手往她臉上打。
“對不起驍然,怪我,是我應酬喝多了,他也是被我逼迫…”
“我保證就這一次,以后我不見他了,等他畢業,我就不資助他了。”
然后,她就懷孕了。
嘴角掛起一抹譏諷,“蘇棠月,你能告訴我,你和他那一次睡是一年前,可為什么現在你卻有孕八個月?”
“難道已經有了新的醫學研究表明,卵巢受精的時間能夠延緩2至4個月?”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