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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閣內,鬼錢圖的陰影尚未散去,杜衡強撐著官威下令追查,但緊鎖的眉頭暴露了他內心的惶恐。陸離卻像被注入了***,眼中跳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杜少卿,碎片和纖維是關鍵。”陸離捻著那深褐色的碎片,“這東西非金非木,質地奇特,帶有強烈氣味。長安本地罕見,更像是來自西域或者西南邊陲的奇物。要查清它的來歷,得兩條腿走路。”

杜衡不耐煩地揮手:“少廢話!說重點!”

“第一路,”陸離指向裴蕓娘,“讓她去。她有門路接觸西域胡商,甚至…神策軍的人。”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裴蕓娘,顯然暗示她可以利用將門背景嘗試接觸張彪。

裴蕓娘心中一凜,接觸張彪?那個據說性格暴戾的神策軍校尉?但她沒有退縮,點了點頭。

“第二路,”陸離拍拍阿吉的肩膀,“我和阿吉,帶著‘銀星’,去西市藥材行,甚至…鬼市。斗笠男身上那股藥草味,和這碎片氣味同源,他必然在藥材行或黑市活動過。‘銀星’能幫我們找到源頭!”

杜衡沉吟片刻,眼下確實需要多線突破,他雖不喜陸離,但也承認對方在追蹤和市井門道上的能力。“好!裴…裴七去查胡商和張校尉那條線。陸離,你負責藥材行和黑市。有任何發現,立刻回報!不得擅自行動!”他再次強調紀律,帶著人匆匆離去,顯然要向上峰匯報這燙手山芋。

回到奇貨居,后院。

陸離將碎片和纖維小心包好,遞給裴蕓娘:“拿著這個,這是關鍵物證。去找西市最大的胡商‘康薩寶’,就說…就說你父親舊部引薦,想找些稀罕的西域藥材。他路子廣,或許認得。至于張彪…”陸離頓了頓,看著裴蕓娘,“那是個莽夫,但也是條線索。你以裴家后人的身份去拜會,就說仰慕神策軍威名,想為父輩舊誼走動。他或許會放松警惕,但務必小心!他若問起案子,你就說不清楚,只是受大理寺差遣例行詢問。”

裴蕓娘接過東西,鄭重地點頭:“我明白。”

“還有,”陸離上下打量了一下裴蕓娘依舊一身利落的男裝勁服,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你這身打扮去拜訪胡商巨賈或者神策軍校尉,恐怕不太合適。”

裴蕓娘一愣:“那…穿什么?”

陸離對阿吉使了個眼色。阿吉立刻會意,屁顛屁顛跑進內屋,不一會兒捧出一套折疊整齊的衣裙——水綠色的上襦,配著月白色的齊胸長裙,料子雖非頂好,但做工精致,繡著淡雅的蘭草紋樣。甚至還有一支簡單的白玉簪。

“這…這是哪來的?”裴蕓娘的臉瞬間紅了,像熟透的蝦米。

“嘿嘿,”阿吉撓頭笑道,“以前有個女客定做的,結果人跑了沒來取,錢也沒給全,就丟這兒了。掌柜的說放著也是放著,裴大哥…哦不,裴姐姐你穿肯定合適!”

陸離一臉正經:“工作需要。康薩寶是胡商,喜好華美。張彪是武夫,對文靜秀氣的女子防備心也低些。你穿男裝去,太扎眼。換上這個,行事方便。”

裴蕓娘看著那套明顯是未出閣女子穿著的衣裙,又羞又惱:“陸離!你…你欺人太甚!”讓她一個習武之人穿這種束手束腳的衣服,簡直比上刑還難受!

“這叫策略!”陸離理直氣壯,“‘美男計’我用過了,效果不錯。現在輪到‘美人計’了!裴姑娘,為了破案,為了沉冤昭雪,這點小小的犧牲,算得了什么?”他眨了眨眼,語氣帶著蠱惑。

裴蕓娘氣得牙癢癢,但看著陸離手中的碎片,想到芙蓉娘子詭異的死狀和那張鬼錢圖,再想到自己父親可能的冤屈…她一跺腳,一把搶過衣裙:“換就換!阿吉!找個地方!”她咬牙切齒地瞪了陸離一眼,跟著阿吉進了里屋。

陸離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低聲嘀咕:“其實…還挺期待的。”

不一會兒,里屋的門開了。裴蕓娘別扭地走了出來。

水綠色的上襦襯得她肌膚勝雪,月白長裙垂墜,掩蓋了習武之人的矯健,反而勾勒出一種難得的、帶著英氣的柔美。長發簡單地用白玉簪挽起,幾縷碎發垂落頰邊,平添幾分溫婉。只是她臉上那副視死如歸、渾身不自在的表情,以及下意識想按刀柄卻摸了個空(佩刀暫時解下了)的動作,顯得格外滑稽。

“噗…”阿吉第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又趕緊捂住嘴。

陸離眼睛一亮,摸著下巴,嘖嘖有聲:“嗯…人靠衣裝馬靠鞍,裴姑娘這么一打扮,還真是…秀色可餐。就是這表情,像是要去赴刑場,溫柔點,笑一個?”

“陸!離!”裴蕓娘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臉頰緋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感覺自己像個被強行套上戲服的猴子。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陸離見好就收,正色道,“記住,你現在是裴家的小姐,溫婉大方,知書達理,對藥材只是好奇。去吧,小心點。阿吉,你也機靈點,遠遠跟著,有事立刻發信號。”

裴蕓娘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表情,試圖擠出一點“溫婉”的笑意,結果比哭還難看。她狠狠瞪了陸離一眼,轉身“款款”離去,背影僵硬得像塊木板。

阿吉忍著笑,像個小尾巴一樣悄悄跟了上去。

陸離看著他們消失在巷口,臉上的戲謔瞬間消失,眼神變得銳利而凝重。“阿吉,帶上‘銀星’和香灰皮囊,我們也該干活了!”

西市,康記寶貨行。

康薩寶是個身材高大、蓄著濃密絡腮胡的粟特商人,眼睛精明得像鷹隼。他看著眼前這位自稱“裴氏”的小姐,雖然穿著得體,但眉宇間那股子揮之不去的英氣和略顯僵硬的儀態,讓他心中存疑。

“裴小姐想看些稀罕藥材?”康薩寶操著流利但帶著口音的官話,笑容熱情卻不達眼底,“不知是哪方面的?補氣?養顏?還是…別的用途?”他目光掃過裴蕓娘放在膝上的手,那指節分明,顯然不是養尊處優的手。

裴蕓娘努力回憶著陸離教的“溫婉”,細聲細氣地說:“家父…家父早年征戰,留下些暗疾。聽聞康掌柜這里有些西域奇藥,或許…或許有些助益。”她拿出那個裝著碎片和纖維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打開一角,“不知康掌柜可曾見過此物?據說…有些安神奇效?”

深褐色、質地奇特的碎片和纖維暴露在空氣中,那股獨特的、略帶辛辣的草木氣息立刻彌漫開來。

康薩寶湊近仔細看了看,又用力嗅了嗅,臉色微微一變。他拿起一小片纖維,對著光看了又看,還用指甲掐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裴小姐,”康薩寶放下東西,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許多,聲音也壓低了些,“此物…小人確實認得。它叫‘血藤烏木’,并非藥材,而是…一種極其稀有的貢品。”

“貢品?”裴蕓娘心中一緊。

“不錯,”康薩寶點頭,“此木只產于西域極西之地的莽莽雪山之中,木質堅硬如鐵,色如凝血,天生帶有異香。傳說此香能通幽冥,安神魂,但也極易引人入幻。前朝曾有方士以此木煉藥,結果服藥者盡皆癲狂而死!故而此物被視為不祥,又被西域小國當作貢品獻給天朝,取其‘鎮邪’之意,多用于…制作皇室或大貴族棺槨的夾層,或是一些特殊法器的鑲嵌裝飾。尋常市面上,絕無流通!”

棺槨?法器?裴蕓娘聽得心驚肉跳。芙蓉娘子指甲縫里,竟然有皇室貢品的碎片?!

“那…長安城中,誰可能會有此物?”裴蕓娘追問,手心微微出汗。

康薩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聲音壓得更低:“此乃貢品,自然只有宮里…或者極少數得到賞賜的勛貴之家才可能擁有。而且…此物陰氣重,等閑不會拿出來示人。裴小姐,聽小人一句勸,這東西…沾惹不得!您還是…”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意思很明顯,不想再談。

裴蕓娘知道問不出更多,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起身道謝告辭。康薩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閃爍,低聲對旁邊的心腹伙計吩咐了幾句。

另一邊,西市藥材行區域。

陸離帶著阿吉,在熙攘的人群和濃烈的藥草氣味中穿梭。阿吉懷里抱著一個特制的、開了小透氣孔的布袋,里面裝著興奮的“銀星”小貂。

“掌柜的,‘銀星’一直很躁動,這附近肯定有和碎片一樣的味道!”阿吉興奮地低語。

陸離不動聲色,目光銳利地掃過兩旁的店鋪。他走進幾家大型藥材行,拿出一點香灰,假稱尋找特殊香料原料,讓老板辨認。老板們要么搖頭不識,要么說是某種普通安神香。

“看來正規鋪子找不到。”陸離并不意外,“走,去‘黑水巷’。”

黑水巷是西市藥材行后面一條更加陰暗狹窄的巷子,這里聚集著一些來路不明、專售違禁或稀有藥材的“黑藥販子”。空氣里彌漫著更加古怪、甚至帶著一絲腥甜的氣息。

陸離剛踏入巷口,懷中的“銀星”就更加激動地抓撓布袋。他示意阿吉安撫住小貂,自己則放緩腳步,目光如同探針般掃過巷子里那些蹲在陰影中、眼神閃爍的攤販。

一個戴著破舊氈帽、縮在墻角的老頭引起了陸離的注意。他面前的破布上,零零散擺放著一些顏色詭異、形狀奇特的根莖和干枯的蟲子。老頭昏昏欲睡,但陸離敏銳地捕捉到,當自己靠近時,老頭渾濁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

陸離蹲下身,隨手拿起一株干枯的紫色花朵把玩,壓低聲音:“老丈,打聽個東西。有沒有一種木頭,顏色像干了的血,硬得很,自帶一股子沖鼻子的香味?聞多了還容易做夢那種?”

老頭眼皮都沒抬,嘶啞著嗓子:“沒有。老頭子只賣正經藥材。”

陸離笑了笑,摸出一小塊成色不錯的銀子,在老頭眼前晃了晃:“幫幫忙?價錢好說。”

老頭瞥了一眼銀子,又看了看陸離,慢悠悠地說:“你說的那玩意兒…叫‘血藤烏木’。是貢品,沾著死人氣的東西。誰敢賣?不要命了?”

“哦?”陸離眼神一閃,“那您老可知道,最近有沒有人打聽過這東西?或者…身上帶著這種味兒的人?”

老頭渾濁的眼睛盯著陸離看了幾秒,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幾顆黃牙:“年輕人,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禍上身。前幾天倒是有個怪人,戴著大斗笠,捂得嚴嚴實實,身上那股子味兒…和你說的有點像。他在巷子那頭,跟‘毒蝎子’嘀咕了半天。后來…‘毒蝎子’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淹死在漕渠里了,嘖嘖。”他語氣平淡,卻透著寒意。

斗笠男!滅口!

陸離心中一凜,將銀子塞進老頭手里:“多謝老丈指點。那‘毒蝎子’平時在哪兒落腳?”

老頭掂了掂銀子,揣進懷里,朝著巷子深處努了努嘴:“最里面,掛著一串干蝎子尾巴那家。”

陸離起身,對阿吉使了個眼色,兩人不動聲色地向巷子深處走去。他沒注意到,巷口對面一個賣劣質脂粉的攤子后面,一個戴著斗笠的身影一閃而過,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般鎖定了他們。

與此同時,神策軍駐京某營房外。

裴蕓娘報上父親的名號(一個已故的中層將領),又塞了點銀子,終于得以通傳。等待時,她努力維持著“溫婉”的站姿,感覺渾身骨頭都在***。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穿著校尉軍服的漢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正是張彪。他眼神兇狠,帶著酒氣,顯然心情不佳。

“裴家的小娘們?”張彪上下打量著裴蕓娘,目光在她臉上和胸口毫不掩飾地掃視,帶著一絲淫邪,“老子跟你爹喝過兩次酒,屁大的交情!找我什么事?快說!老子忙著呢!”他語氣粗魯,唾沫星子幾乎噴到裴蕓娘臉上。

裴蕓娘強忍著拔刀的沖動,按照陸離教的,微微低頭,細聲細氣地說:“張校尉息怒。小女子…小女子也是受大理寺所托,來問問關于芙蓉娘子…”

“芙蓉?”張彪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眼中閃過一絲暴戾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他猛地踏前一步,幾乎貼著裴蕓娘,濃重的酒氣和汗臭味撲面而來,低吼道:“老子跟她早沒關系了!那***死了活該!大理寺問話?不是問過了嗎?老子那天在營里操練,幾百號兄弟看著呢!滾!再敢來煩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弄到營里犒賞弟兄!”他惡狠狠地威脅道,大手甚至想往裴蕓娘肩膀上推搡。

裴蕓娘眼神一冷,身體下意識地繃緊,腳尖微錯,就要反擊。但想到陸離的叮囑和任務,她硬生生忍住,只是巧妙地側身躲開,依舊低著頭,聲音卻冷了幾分:“校尉大人息怒,小女子告辭。”她轉身就走,腳步飛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拳砸在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張彪看著裴蕓娘“倉皇”離去的背影,尤其是那纖細腰肢在裙擺搖曳下的弧度,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媽的,裝什么清高!裴家都死絕了還擺譜!”他轉身回營,卻沒注意到,營房角落的陰影里,一個穿著普通軍卒衣服、眼神卻異常銳利的瘦小身影,將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

裴蕓娘快步離開軍營范圍,直到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才靠著墻大口喘氣,臉上偽裝出來的溫婉早已被憤怒和惡心取代。她看著自己因為緊握而發白的手指,心中暗罵:陸離這混蛋的“美人計”!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就在這時,阿吉鬼鬼祟祟地從巷子另一頭冒了出來,臉上帶著興奮和一絲后怕:“裴姐姐!裴姐姐!掌柜的有大發現!讓你趕緊去‘老地方’匯合!還有,剛才…好像有人跟著你,不過被我甩掉了!”

裴蕓娘心中一凜,立刻將張彪帶來的不快拋到腦后。斗笠男的勢力,果然無孔不入!她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鬢發,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走!”

三股暗流,在長安城西市和軍營的陰影里悄然涌動。陸離觸摸到了危險的源頭,裴蕓娘感受到了目標的龐大和敵意的目光,而隱藏在暗處的斗笠男,已然張開了獵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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