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紅腫,神情哀婉,跪倒在御前,聲音嘶啞:
“陛下,請為妾身做主。妾身鄭氏,舉告孟淵欺君罔上,科舉舞弊,使用槍手替考。”
“妾身以性命擔保,所言非虛。望陛下徹查,嚴加懲治,還妾身清白。”
鄭玉嬌聲音輕柔,卻如驚雷炸響,場面一時失控。
吃個始亂終棄的瓜,咋成了科舉舞弊?替考出了個狀元?那是什么罪?那不是踩著皇帝的臉、罵他眼瞎嗎?
看著皇帝鐵青著臉,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你可知污蔑朕欽點的狀元是重罪?你可有證據?”皇帝冷聲問。
鄭玉嬌定了定神,從袖中掏出一塊滿是血污的帕子。
“有其雇槍手、孟淵弟弟孟池***為證,他自知犯下重罪,悔不當初……已自裁謝罪!”
“不可能!”
我驚呼出聲,哪來的***?再說我弟弟被綁在家中,有爹看著,怎么會自裁?
難道家里出了事?
若是弟弟出了事,那爹娘呢?
不待我問出口,就被戶部尚書呵止。我心里焦急萬分,卻只能繼續聽皇帝問話。
跟上一世一樣,鄭玉嬌先是控訴我不能人事,惱羞成怒,對她施暴。
她本不想揭發我,可我竟把她休了,她沒了指望,只能出此下策。
她展示著身上的傷痕,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皇帝聽完勃然大怒,問我是否知罪。
我迅速冷靜下來,說出早想好的辯詞:
第一,我休妻是因為她不守婦道,身上的傷也并非我所為,我與父母同住,他們可為我作證。
第二,我十年寒窗,只為施展抱負,是否為真才實學,一驗便知。
第三,我知曉替考是重罪,即便找人替考,也不可能找自己親弟弟,況且他雖有才學,但年紀輕,尚不如我。
第四,她口口聲聲說我不能人事,這更簡單,只要找一女子驗證即可。
聽我說得頭頭是道,皇帝略微沉吟,戶部尚書卻開口道:
“哼,你倒是會詭辯,難道這***有假?他是你弟弟,難道還能以死誣陷你?”
我心里一喜:“這正是我擔心的,若有人故意陷害我,恐怕家中已經出了事,求陛下明察。”
戶部尚書卻不給機會:“陛下,鄭氏逃出家門后,剛巧碰上我,求我做主。涉及科考,我不敢輕視,偷偷叫人查過,竟發現個人證。”
我看著戶部尚書,又想到剛剛率先發難的賈廉,這對父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