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對上謝臨野含笑的嘴角，渾身血液有一瞬的凝固。
上一世，聽見這話的她高興的不得了，以為兩人之間終于有了緩和的機會，忙不迭答應。
可這次，她只是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就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作出了有關未來的決定。
她放下筷子，堅定道：“我打算出國，已經申請了哈佛大學獎學金！”
程歲暖這話一出，桌上頓時安靜下來。
謝臨野看過來的眼神冰冷，宛如利刃。
她的指尖蜷了蜷，努力扯起嘴角：“我想要去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末了，還是謝父先開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要能申請上哈佛，我們也面上有光，叔叔一定支持。”
他話音剛落，謝臨野冷漠道：“我吃飽了！”
隨即他起身離去，椅子摩擦地面，帶出巨大的聲響。
程歲暖的心臟一跳，看向兩位長輩：“不過我還是會參加高考的，也算是給自己的高中生活留下一個圓滿的句號。”
高考狀元，她一定會拿到。
也算是離開前，給謝臨野的一個報復。
可程歲暖沒料到，意外會來得這樣快。
當天夜里，她剛洗完澡，就聽見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
她匆忙走出房間，恰好看到謝父抱著媽媽出門。
“謝叔叔，我媽怎么了？”
謝父回道：“你媽忽然上吐下瀉，應該是食物中毒，我帶她去醫院，你和哥哥待在家。”
程歲暖心頭一緊，這在上輩子是沒有出現過的事。
她下意識想要跟上去，卻被橫空出現的一只手攥住了手腕。
“馬上就要答案了，我們得好好復習，別去添亂。”
她一轉頭，對上謝臨野警告的眼神。
程歲暖心臟狂跳，聲音艱澀：“謝臨野……是你做的嗎？”
謝臨野沒否認，而是湊近她的耳畔：“哈佛大學？出國？聽起來可真是令人心動。”
“但你離得這么遠，也不知道以后你媽再遭遇什么意外時，你能不能趕回來？”
門外的引擎聲逐漸遠去，程歲暖的血液也一點點變得冰涼。
她想到了自己前世的慘死，不敢拿媽媽的命去賭。
只能用發抖的手扶住欄桿，極力保持鎮定：“我會撤銷申請，你……別再碰我媽。”
聞言，謝臨野笑了，抬手撫上她的頭發。
“乖，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參加學校的成人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