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是被圈內(nèi)嘲諷千年王八。
母親滿是是血的,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我別無辦法,“砰”地一聲跪下,一下又一下,將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溫意眠,你恨我,怨我,我都認(rèn),但我媽是無辜的,我只求你救救她吧!”
溫意眠從未見過我如此凄慘地求人,偏過頭不忍再看我。
“你進(jìn)去問問小澈吧,只要他同意。”
韓澈沖我勾了勾手指,笑得像只饜足的貓:
"大叔,給你看個有趣的。"
我以為他終于肯松口,踉蹌著撲到病床前。
他慢悠悠掏出手機(jī),指尖劃過屏幕,屏幕上播放著一個硅膠人偶制作的視頻。
從建模到組裝,人偶躺在流水線上,經(jīng)過一個個機(jī)器,那張蒼白的臉逐漸成型。
視頻最后一幀露出全臉,赫然是母親的模樣。
我頓時呆在原地。
"像不像?"
韓澈湊近低聲道:"不過真人的慘叫聲,可比假貨帶勁多了。"
韓澈的呼吸噴在我耳邊,像毒蛇吐信:"驚喜彩蛋,你知道最精彩的是什么嗎?你媽被綁在車尾的時候,還在喊你的名字呢。"
我看著韓澈那雙和溫意眠竹馬糾紛相似的眉眼,腦子里的弦終于崩斷了。
我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往墻上撞。
溫意眠尖叫一聲,立刻命令保鏢將我扯開。
她沖過來狠狠甩了我一耳光,指甲在我臉上刮開一道血口。
"徐晏清!你瘋了嗎?!"
這時,一個護(hù)士臉色慘白地撞開門:
"徐先生……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我的世界轟然倒塌。
我怔怔地看著護(hù)士,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從身體里抽離出來,
周遭的聲音全被一個屏障隔離在外。
腦海里只剩一個念頭,就是去見母親。
我勉強(qiáng)撐起身體,可沒走幾步,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
意識被徹底吞噬前,我居然看到溫意眠那張對我只剩厭惡的臉,居然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