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月溫柔地看著他，每一件都說好。
傅靳怔怔地，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宋書月也曾拿著婚紗和西裝的圖片給他看，笑著說要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站在他身邊。
那時，她眼中的甜蜜仿佛能將人溺亡，他陷在那雙眼睛里，就真的以為，他們一定會步入婚姻的殿堂。
從未想過，一年后的此刻，他會成為窺探宋書月幸福的前男友。
一陣陣的疼意直往傅靳心口竄，他別開視線不想再看，江翊卻拿著選好的照片遞到他眼前。
“她說我眼光太差了，這套明明很好看啊，她就非說不行，死都不要這一套，你來看看行不行？”
傅靳低頭，就看見圖冊上，江翊選的正是他曾經說過喜歡的那套。
所以，宋書月才不想要這套嗎？
傅靳不由脫口而出：“你還記得……”
“記得什么？”
宋書月挑眉，語氣淡淡地打斷他：“我只是覺得，款式太舊了。”
傅靳怔怔看著宋書月冰冷的神情。
半響，他點點頭：“是，是過時了。”
款式過時。
人，也過時了。
他想體面地笑笑，把這個插曲帶過去，卻怎么也彎不起唇角，只能低下頭掩飾。
卻突然感覺鼻尖一熱，鮮紅的血滴在畫冊上。
他一愣，剛想去擦，卻見宋書月猛地站了起來。
“你怎么回事？”
傅靳心頭一跳，迅速別過臉想要掩藏。
就見宋書月走到他面前，將他手里的圖冊一把抽走。
見她看著上面的血跡皺起眉。
傅靳才明白她原來是在關心圖冊。
“抱歉……不小心弄臟了。”傅靳抖著聲音道。
江翊立即遞過紙巾，皺眉看向宋書月：“還管那個干什么？傅先生，你要不要去醫院？”
傅靳搖搖頭，接過紙巾堵住鼻子：“感冒上火，等一下就好了。”
絕癥之類的話，說給馬上就要結婚的前女友，豈不是徒惹人煩。
宋書月沒說話，只是皺眉看著傅靳蒼白的臉色。
傅靳去衛生間止住了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