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源微微一頓,只說:“說了你也不知道。”
我沒再說話了。
其實我知道,他去接的人是宋阮阮。
前世,我和孟亭源在一起很久才知道宋阮阮是他的白月光,
五年前,宋阮阮拋下了還是窮小子的孟亭源,和別的男人南下,音訊全無。
后來,宋阮阮被人拋棄后又聯系上了孟亭源。
他二話沒說就去接了人回來。
今天,就是宋阮阮回京的第一天。
上輩子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和孟亭源十年的感情,為什么會比不上那曾拋棄過他的白月光分毫。
這輩子,我突然就不想懂了。
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想到這里,我起身開始收拾起那些婚禮物件。
孟亭源見狀,不免奇怪:“你這是要做什么?”
我心口發澀,語氣卻平靜:“放到雜物間,堆在這里太亂了。”
孟亭源怔然看了我幾秒。
我以為他要察覺什么了,誰知他卻道:“也是……最近是不好舉辦婚禮,你我都太忙了。”
我的手輕輕一顫。
明明前幾天,孟亭源還在提辦婚禮的時候請哪些人……
而且之前要辦婚禮時的時候,他剛剛升職,其實更忙。
可現在,宋阮阮只是剛回來,就讓他徹底歇了辦婚禮的想法。
我終于看清——
宋阮阮在他心中的份量何其之重,而我與之相比,又何其之輕。
沉默許久。
我壓下沖上鼻尖的酸澀,沖著男人輕輕一笑:“是,的確再也用不上了。”
我說完,就轉身把婚禮物件全都搬到了儲物間。
接下來的幾天。
我一直待在研究院里。
有上輩子的經驗我加快了研究步伐,重新設計了十年后的圖紙再加以改正。
我上輩子死在1996年,那時沿海局勢緊張。
所以我現在起早貪黑,只怕時間不夠,無法做出先進的武器保衛國家,無法完成父親的遺志,再次帶著遺憾離去。
又是一次通宵實驗,忙完回到家時天剛亮,孟亭源卻不在家。
我隨便蒸了根玉米打算墊吧一口,剛合上蒸籠,客廳的門響動起來。
走到廚房門口,才發現是孟亭源回來了。
只是,回來的好像也不止是孟亭源。
平日里筆直身軀的男人彎著腰,一只手提著箱子,另一直手虛扶著一個女人進了客廳。